?正苦恼着,姜柏舟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了,别想了,我先送你回去,也和谢承通个气。 不用,姜羡余道,又不顺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我告诉他就行。 说着他朝姜柏舟挥挥手,自个就走了。 段宅,谢承和段书文已经回来了。 白日讨论了学问,晚间段书文请几个同窗小酌了几杯,但大家都没醉,段书文还有几分兴奋。 没想到阿承学问进步如此之大,我那几位同窗都说,你这回能夺解元。 谢承笑了下,各位师兄过誉了。 他见姜羡余屋里没点灯,眉头皱了下,小余睡了? 段书文:兴许不在屋里。 谢承推门进去看了看,屋里没人,床铺整齐,茶水也凉透了。 他揉了揉额角,喊来识墨:去问问小余去哪了。 他知道对方也许只是出去透透气,或者去找大师兄了,但人走茶凉的场景还是令他有些烦躁。 他不喜欢对方没有征兆的消失不见。 哪怕只是短暂的一会儿。 识墨跑去问李婶,李婶正在厨房煮醒酒汤,我和当家的买完东西回来就没见着小少爷,应该是出去了吧? 她看向正在灶台烧火的王婶,王嫂,您不是在家么? 王婶没好气道:肯定是出门了啊,不然还能在家里不见啊? 识墨没理她那阴阳怪气的样儿,回头去禀告谢承,小少爷应该是出门了。 谢承皱眉:没说去哪? 识墨摇头。 理智告诉谢承,小余不是那样不懂礼数的人,在别人家做客,不会一声不吭出门,深夜不归。 但对方有那么多次不告而别的前科,从前在他家过夜也总是忘了和家里说一声,性子总是不着调 谢承:去镖局问问。 是。 识墨刚跑到门口,姜羡余就从外头进来了。 小少爷!识墨一把拉住他,您去哪啦?少爷正让我去找你呢! 姜羡余还没说话,谢承就听见声音出来了。 去哪了? 谢承心底松了一口气,揉了揉额头问他。 去镖局找大哥了。 姜羡余走向他,闻见一声酒味,你也喝酒了? 喝了一点。 谢承没留意那个也字,只拉住姜羡余的手腕,问他:怎么这么晚回来,也不留个口信? 姜羡余一愣,我和王婶说了啊。 谢承抬眼看向识墨,识墨急道:这人怎么这样!我方才还问她了! 他急冲冲跑进厨房质问王婶,你这人怎么回事?小少爷同你说了他去哪,方才问你你怎么不吭声? 王婶厚着脸皮嘴硬:我不是说他出去了吗? 李婶气道:去哪了你怎么不说?主子问话有你这么答的吗? 她这几日也忍够了王婶的小心眼,整日就知道找事儿,屁大点厨房也能作妖,今日这么小的事情也能被她搅和得不痛快。 那确实比不上你。王婶把烧火钳一丢站起来,阴阳怪气道:你是他家奴才我又不是。 那就滚! 黑着脸的段书文出现在厨房外边,解下钱袋丢到王婶脚边,拿了月钱现在就滚,明日不用来了! 王婶吓得一抖,顿时没了气焰。 她在这干了一年多,逢人就说家主是读书人,脾气好,在这干活轻松钱又多,却是今日才知道读书人发火也能这么吓人。 咱咱签了契到年底。她还不想丢这份工。 平安骂道:契书也写了干不好就得滚!您这么大一尊菩萨,咱家可雇不起! 王婶脸色一白,还是不肯走,色厉内荏:我、我没犯事儿,你们不能赶我。 李婶见她显然不把今天耍的心眼当回事,上前把段书文的钱袋捡起来交给了平安。 又对段书文道:姑爷,您不用给她月钱。这半个月她没少从厨房偷东西,小姐给您备的山参就被她掐了好几根须,那可值几十两银子! 若不是没有当场抓住,她早就告发她了。 你胡说!王婶矢口否认,就几根参须哪值那么多银子? 李婶反呛她:不值钱你偷它做甚? 我没偷!王婶带着哭腔吼了一声,俨然一副准备撒泼打滚的样子。 够了! 段书文原本的好心情败了个干净,压根不想听她废话,再闹明日就去见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