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但对方这样突然伸手摸向他的脸,又偏偏停住,反倒显得暧昧了。 可他不敢躲怕谢承以为他抵触而伤心。 谢承先回过神,伸出去的手继续往前,弹了下姜羡余的脑门,若无其事道:你不捣乱就不错了。 姜羡余愣了下,哼了一声别开脸趴着不理他,藏住发红的耳朵。 却不知另一只露在外边,被谢承看个正着。 谢承不敢逼他太紧,转而说起正事:我打算后日出发去金陵。 姜羡余转头看向他,那我明日去找夫子请假。 又问:走水路吗?大哥前几日联络了去金陵的客船,咱们可以和他一起。 嗯。谢承道,陈夫子和几个同窗会与我同行。 姜羡余:是张师兄和李师兄么?让他们把随行的人数和名单给我,我来安排。 嗯。 翌日,姜羡余拿着姜父的同意书,去找刘夫子请假。 刘夫子知道自己劝不动他,给他准了假,并布置了半个月的功课。 姜羡余苦着脸回来,姜父姜母乐呵呵地叮嘱姜柏舟,去了金陵也要督促姜羡余写功课。 隔壁谢府,谢桑柔带着段启轩回娘家,给谢承送行。 你姐夫在金陵租了间小院,离国子监和贡院都不远,刚好有几间客房,我先前寄信让他收拾好了,你和小余就在那住吧。谢桑柔道。 谢家在金陵没有置宅子,只有几个铺子的分号可以落脚;姜家镖局在金陵也有分号,但二者都不如段书文那里清净方便。 于是谢承点头应下,多谢阿姐。 谢桑柔:一家人说什么谢。只是你姐夫那边只有一个书童伺候,厨娘也是临时雇的,你们可以从家里带个厨娘过去。 谢承想说不必,他们只是小住半月,应当客随主便,不好兴师动众。 谢母却明白了谢桑柔的意思,拉着她的手道:那就让厨房的李婶夫妇随阿承过去。她儿子在咱们金陵分号做事,让他们过去一家团聚,以后就留在那边照顾书文。 多谢母亲。谢桑柔看向谢母,眼睛微微发酸。 段启轩被婢女带去午睡了,有些事她才好开口:其实书文私下来信说过雇的厨娘不得用,可我每回向婆婆提多派几个人过去照顾,婆婆总拿段家比不得谢家来数落我,说她家书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又敲打我莫要摆大小姐的谱。 谢桑柔眸光微冷,轻轻嗤笑了一声:有时我倒是怀疑,书文到底是不是她亲儿子。 谢承顿了下,诧异地看向她。 阿姐这话虽然出格,但未必没有可能。 虎毒不食子,但他前世可是亲眼见过段母待姐夫有多严厉,待姐姐和启轩又有多苛刻尤其在姐夫死后。 瞎说什么!谢母拍了下谢桑柔的手背,温声劝她,你公公去得早,亲家母一个人养大书文不容易,待他严厉些也是盼他成才,哪至于你说得那么差?你这话在咱家说说也就罢了,可不敢在外人面前提。 谢桑柔往谢母肩头靠了靠,撒娇道:知道了,这不是在您面前我才这么说嘛。 谢父听了半晌,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对谢承道:到时问问你姐夫,中秋可有空回来团圆。 父亲谢桑柔坐直身子看向他。 怕什么?我又不是要训他。谢父撩起眼帘瞥了她一眼,只是问问他来年会试到底有没有把握,若是还不成,以举人的身份谋个官职也好。 父亲,谢桑柔急道,书文的学识远不止于举人 谢父道:我晓得但眼看着启轩也大了,他总得把段家撑起来,顶门立户。 这才是谢桑柔容忍段母的根源所在。 段书文如今尚在求学,段家就靠祖上留下的田产维持生计,都在段母手里操持。 得亏谢桑柔有自己的嫁妆,才不至于过得太委屈。 但如此一来就段书文就受制于段母,一来不能不顾养育之恩同段母闹翻,二来也不可能靠谢桑柔的嫁妆来读书过日子。 所以谢桑柔才隐而不发,只等段书文高中,谋了官职撑起门户,才好扬眉吐气。 当然,若是她对段书文没有情意,自然也可以和离归家,不用管那些烦心事。以谢家的财力和她的容貌才情,再觅良缘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桑柔知道父亲是心疼她,才想着敲打敲打段书文,于是点头应下:女儿明白父亲的苦心,但明年会试还是让书文再试试,若若是还不成,女儿再劝劝他,听父亲安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