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上前几步走到兰草旁弯腰轻轻抚了抚。 那是,以后指望它们挣钱呢,颜溪像看金疙瘩一样笑眯眯地望着全生手指的惠兰和春兰。 不过在读书人面前谈钱太俗,亲弟弟也得顾忌,她大方道:“若喜欢,待再分了株姐姐送你一株。” 全生摇摇头,“我一天到晚在书院读书哪有功夫侍弄它们,闲暇来二姐家饱饱眼福便好。” 颜溪想想也对,便说:“待你想养时再问我要。” 初夏的午后阳光还是有些烈的,一会儿功夫额头沁出汗来,颜溪不再闲话拿着陶钵直接奔向水井。 里面的菜蔬亦不甘落后,溜墙根搭的竹架上的青瓜、豆角、瓠子都挂了果,各样青菜油光鲜绿。 流连花丛的全生余光瞥见二姐正要将酸梅汤从井中汲上来,连忙快步帮忙。 木桶扣的有盖,颜溪不担心全生打泼了汤汁,立于一旁笑看着他提桶。 酸梅汤湃在井水里已有半日,酸甜中透着丝丝凉气,颜溪装了满满一钵然后让全生再把桶吊于井中。 重新回到厅堂,姐弟俩你问我答将各自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拣重避轻告诉了对方。 “今晚爹娘说在锦云楼吃饭,一来感谢大姐夫这几个月的照料,二是……”全生顿了顿,神色有些赧然,“二是庆贺一家人终得团聚,我考中童生。” 一家人终得团聚?颜溪冷笑一声,全生观二姐神色有异,立马道:“爹只是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若二姐不愿便算了。” 颜溪没答是否应邀,而是神情淡漠的反问:“他们没告诉你是如何认出我的?没跟你说上门问我要月钱?” 全生面色青白,铁腥味从唇齿向口腔漫延,难以置信地望着颜溪。 颜溪瞧他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叹惜一声道:“全生,有些事发生了便再也回不去了,若你执意破镜重圆只会害了二姐。你回去告诉爹娘,该我出的赡养钱我一文不少,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撒泼耍赖也无用。” “二姐,我……”全生说不出话。 他的确想让二姐和爹娘欢欢喜喜相认,令其激动的是回到家爹娘也是这般告诉他的。 并让他劝劝二姐不要因以前的误会伤了父母亲情,他们真心想对她好,弥补曾经的遗憾。 尽管怀疑爹娘所说,但仍存有一丝幻想,结果…… 破镜难重圆,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今晚的宴席我就不去了,不过你中红榜是件大喜事二姐也非常高兴,明日中午我也在锦云楼宴客,叫上你刘大哥还有万大哥一家。” 其实她想连程氏母子仨一起叫上,念及她的情况,还是改日另请吧。 全生颓唐地点头应下,面上全无方才的喜色。 颜溪怕他失魂落魄状态过桥不安全,一直送至河对岸,返回途中到锦云楼订了明日正午的酒席,又去万家分享了全生顺利通过童生试的好消息。 话说全生回到家,大姐一家四口已经来了。 颜玉虽然为弟弟考中童生欣喜,可看见他心里却紧张二妹是否愿意同他们一起吃饭。 心里想啥便问了出来:“你二姐怎么说?” 她不似从小被全家疼宠的弟弟,爹娘说什么便信什么。 当她听爹娘说如何认出二妹,二妹却因以前的误会以致态度冷淡云云,以她对母亲的了解,她是不咋信的。 “能怎么说,给她脸才叫她的……”李氏察觉到丈夫的视线忙住了嘴,不过腰杆依然板正,儿子考中了呢,瞧那个死丫头还敢对她横眉竖眼。 全生听了母亲半截话不由苦笑,二姐说得没错,他的执念使他忽略许多东西,比如母亲对二姐的执念…… 他深吸口气,迎上几人询问的目光,语气平静道:“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