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左右惊讶,低声说道:“郎主,今日只带了五十两银子出门……” 能把五十两银子带在身上,此人身份不一般! 瞬间,周围的小贩看左相的眼神变了。 吴三郎鼓起勇气,试探地问道:“这位贵人,要不要买一个陶俑?” 孙大郎跟林大娘、孟大郎盯着他们。 左相看了眼吴三郎,随手指了一个陶俑,说道:“就要它吧。” 吴三郎目光闪烁,他说道:“这个陶俑三两银子!” 左右立马板着脸,质问吴三郎:“三两银子?” 看左相的随从气势吓人,吴三郎不敢坑对方,僵笑着改口说道:“是小人记错了,这个陶俑十文钱……” 左右轻哼一声,告诉吴三郎:“送到左相府再结算!” 一听,竟然是左相府的人,吴三郎变了脸色,赶紧点头,不敢再说话。 正准备推销茶叶的孙大郎,立马怂了。 林大娘低着头,不敢再看左相。 书生孟大郎微蹙眉头,一脸思索的神色。没想到左相竟然亲自来西市买东西!堂堂左相,想要什么东西,直接让卖货郎送到府上即可。而左相却亲自跑到了西市,来找晏道书买东西。看来晏道书的身份必定不简单! 燕二? 雁二? 晏二? 猛地睁大眼睛,孟大郎的身子微微一抖。 难不成,晏道书是那位刚刚被废的二皇子! 可不应该啊!听说废太子自幼聪颖,才艺双全,性子清高。如此之人,哪怕被废,也不应该会沦为卖货郎…… 孟大郎一脸深思,他目光复杂地望着晏道书。 感受到了周围的气氛不同,左相环顾四周,他淡淡一笑,开口言道:“回府取五十两银子。” 左右点头:“遵命!” 左右将那袋银子放在摊子上,快速离开。 左相拿起那张面具,一边打量面具,一边随意言道:“京城各大赌场,近两日都在赌足下能不能孵出小鸡。” 晏道书眯着眼睛,目光深深地盯着左相。 晏道书摇头回应道:“足下说笑了,我不过是普通庶民,何德何能让各大赌场关注?” 左相将面具戴在了脸上,遮住了他的双眉,只露出一双眼睛,还有下半张脸。他嘴角上扬,笑意深深地言道:“赵某还以为是足下做庄。原来足下并不知此事。” 晏道书的确不知道这件事。他问道:“足下可有参与?” 左相摇头:“赵某身为朝廷命官,不得参与赌博。” 晏道书没再继续谈这个话题,他忽然扭头对吴三郎他们说道:“这位是左丞相,诸位若是遇到什么不公的事情,可以向左丞相诉说。亦或是有什么对朝廷不满之处,可以告诉左丞相。” 吴三郎等人面色变白,他们纷纷摇头,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们这些小贩,哪里敢站出来跟当朝左丞相说话! 书生孟大郎深吸一口气,他站出来言道:“孟某有话要说。” 左相转头望向开口说话的书生。 书生孟大郎走过来向左丞相行礼,他出声言道:“孟某来此街摆摊几日。虽说时间不长,可是也发现了这市场管理有不妥之处。” 左相拿下面具,他目光平静地打量着书生。 孟大郎看了眼晏道书,发现晏道书正在看他。 双手握成拳头,孟大郎继续言道:“诸位来到西市摆摊,理应交摊租。但是每个人情况不同,官府能否根据特殊情况,缓交罚款与摊租?许多卖货之人,初来乍到便被带去京兆府交罚款。交不出罚款,货物被扣押在京兆府。财货两空。这让有困难之人雪上加霜。请左相重视此事!” 吴三郎他们抬头看了眼孟大郎,觉得孟大郎真是胆大! 左相淡淡一笑,声音温和地回应道:“若是谁都来西市乱摆摊,扰乱市场秩序,朝廷该如何管理?至于缓交罚款,朝廷有规定,若是有人愿意为其担保,可以缓交罚款,但是需要登记身份,不能瞒报。货物被扣押在京兆府,京兆府扣押货物,皆有登记。只要补交罚款,便可以将货物带走。” 林大娘忍不住出声说道:“老妪的乡亲,上回来西市卖米,因为交不出罚款,被监市带去京兆府,几十斤的米,都被扣在了京兆府!后来儿媳借钱给他,他有了钱交罚款,想把那几十斤大米拿回来。去了京兆府,直接被人赶了出来!那些大米早就让京兆府的人分完了!最可气的是,乡亲的手头上的钱,也被京兆府抢走了!逼着让他补交罚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