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已到最后一天,一路的不悦怎么着也该到此结束了,可偏偏这回蓝竺自己发贱寻死了: 大早清的本就算不上多么有胃口,那家伙还偏生爱点着挖耳屎的视频架在桌上来看……这可给云逸弄得烦的,都敢第一次出口反驳了。 “干嘛呀囝,大早上饭都还没吃就整这些,别看了,恶心死了……”说着这话的同时那香香酥酥的油条就随着大个子使用着的剪刀上下动作发出卡兹卡兹的声音,怎一个油香美味了得。 可蓝竺是个挑剔精,其向来是随心所欲爱买不买账的,他就瞧着大个子正在将剪成整齐的小块儿油条放进那烂糊糊里面的模样就不舒服,“没事儿,反正我也不爱你们这边的豆浆,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怎么吃啊。甜党的胜利好吧。” “那你又说早上吃豆浆行,没有问题的。” “那我怎么知道你们上海的豆浆这么异端?咸的怎么吃你就告诉我?讲真你不如给我带淡的呢。” …… 云逸也是瞧着对面眼睛都没离开过耳屎一步、自己比那恶心玩意儿还要不如的样子就不舒服了,小小声的一句不吃就不吃我全吃完你就吃耳屎去吧的回话后,就嘟着嘴往自己嘴巴里送了……但他从来都是娇妻脾气的,调羹喂了自己几口就又下楼给人带小馄饨去了。 好容易排到买上楼时,人不见了手机倒在…不知道干什么去……可壮学长摇摇头刚拿碗想装起那烫的要死的塑料袋呢,就忽然听见厕所传来一声呕-他急忙想要赶去厕所问怎么回事儿,好家伙眼睛随意一瞟一看那被背后支架顶起来的手机,云逸转而跑向厨房的洗手台呕着了……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废了天大劲儿才平复下来的蓝竺仍像条上了岸的快要死掉的鱼,就斜躺在椅子上巴巴的说着我他妈再也不看了我他妈再也不看了…而云逸到底还是年纪大见过些许场面,除了只要脑子一静就想到那玩意儿然后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和嘴唇毫无颜色之外,就都还好。他抬眼瞧着对方那阵仗,只好先抬手把那手机给压下,随后就嘴巴含含糊糊的喝着豆浆的说道快吃快吃吧,等会儿坨了你又叫了。 ? 他今天怎么了,脾气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的样子。 “哦,对了,等会儿你去帮我收东西进箱子吧,我不会弄那么些个玩意儿。” 云逸闻言一顿,眼皮一抬,对面那副堪称随意的吹了吹皮包肉,然后一口吞进肚的样子刺得他眼睛又酸了。 哦,是的,说好一个星期就是一个星期,人家信守承诺得紧呢,一分一秒都不愿在这里多待……但想想也是情有可原,这等吃苦受罪的日子任谁都不愿的。 “嗯。” 可他就是忍不住心里难受,这么些天的相处下来,蓝竺真地没有什么别的要和自己说的吗?比如… 嗯,比如,比如什么呢?有时候什么好说的呢?这到底又不是就此分别,这么敏感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你后捡我的东西也行,先把你自己的给收拾好。” ?! 莫大的喜悦已使云逸冲昏了自己那好像再与对方不能相见的悲春伤秋头脑,就好像真真正正礼花就在自己头上爆开了一样!他想都没想的就把自己那厚实柔软还带有咸香豆浆的嘴唇给印在了那草莓牛奶布丁之上,弹弹的… 以及那少不了的小声话语: “爱你…” …… 以后会大声的!!真地很大声的!! 嗯,也不知道这蓝竺是听没听见,反正本想对着云逸就啧一声然后直眉瞪眼的喊脏兮兮的干什么呢,可随即就莫名其妙的变成自己转手抽出一张纸擦了擦那脸红起的好像草莓放多了似的…… 这大个子一主动起来他就是比自己跟其做亲密动作时要招架不住,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烦死了。 哟,这样啊,又烦啦,他今天又烦他啦。 可他妈不是么!! 嗯,好。 有计划的做事儿就是快的,叽里呱啦这么一通收拾东西下来居然才不到一小时-尽管就差一点点-那蓝竺自是得更快马加鞭的催促着刘利的动作快点儿,他真是一秒都不想在这儿破烂地方多待了。 但其实,再催,那极限时间也就到那儿了…毕竟老小区旁边的路况是都懂的不安分,时不时就要围起一圈蓝色的钢板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玩意儿……因而按理来说,他应该叫得是刘利现在即刻从家里出发,晚一秒都不行。 嗯,那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