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山。 在山里转悠了两天,鳅儿发现,事情有点大啊! 这山,出不去! 出不去!!! 也就是说,那一层光幕不但隔绝了外界,也阻止了山里的一切逃逸出去,他鳅儿能进来,不过是一种巧合。但那雷光造成的门,不是随时都有,下一次开门不知在什么时候?也不知会在什么地方? 好在是,空气异常清新,行走在山间,感觉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参与呼吸。 山里的野果也不少,而且,有许多野果从没见过,即使是能叫得上名的,也比山外的大得多,也更加鲜艳,尤其是那滋味!如果说山里的野果是鲜桃,那以前吃过哪些果子不过都是些烂桃子罢了。 不过,山里寂静的可怕,没有鸟鸣,没有兽吼,没有虫呤,有的只是,树叶上凝聚成珠的雾气,沥沥而下的声音,树叶随风摩挲的声音……。 “唉。”鳅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到山顶看看吧,爷爷说过,天无绝人之路,生死相依,生死相依,一条生路变成死路,实际上,另一条生路已经打开,就看你能不能发现而已。” 一路上山,鳅儿对山形也有了大致了解。 白水山,看起来更像是切开了一半的馒头,三面缓坡,一面是如刀削一般的断崖。 那断崖处,不断有雾气升起,在山间漫开来,升到顶端的,又倒卷而下,使整座山都是雾气腾腾地。 山顶。 是一块大约宽二十丈,长五十丈平地,长满了高不过二丈,形状各异的树。 离崖边六、七丈的地方,长着一棵高三十、四十丈的大树,巨大的树冠,有一半几乎覆盖了山顶。 另一半树冠直接伸进了断崖的雾气中,树冠下方的断崖处,一块巨石斜斜向上,从远处观望,整个山顶就像是张嘴鸣啸的鹰首,树冠和巨石就是鹰喙。 粗大的树干,怕是十个鳅儿手拉手都围不过来。离树根不远处,一汪溪水从石缝里咕咕咕地往外冒,沿着巨石一侧流向断崖……。 “咦!” 鳅儿兴奋地叫了起来,他看到巨大的板根那有个树洞,洞口不大,但他稍稍弯下腰就能进去。在野外,没有什么比找到一个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更让人兴奋了,如果,再能够躺下,再能够伸直了躺下,那就更爽了! “这山上,会动的都见不到一只,这树洞里应该也不会有野兽盘踞。”鳅儿咧嘴一笑:“这里,属于我鳅儿了!我就把家安在这,直到找到离开的路。” 鳅儿走到溪水边,掬水洗了洗脸,然后双手促地,直接伏下身子,整个脸没入溪水中,咕咚咕咚地大口喝水。 “舒服啊!”柔滑、甘甜的泉水,从齿间顺喉而下。 全身汗孔舒张开来,往外流淌着热气。 只一会儿,鳅儿就感到浑身黏糊糊的难受,抬头看看四周,反正这大山里也没人,干脆!鳅儿把皮袍给脱了下来,露出一身棕红发亮的肌肤,一看就是经常水里泡,阳光晒,反反复复每年都会脱几层皮的那种。 捡几根干枯的草杆,小心地将白色的草杆芯剥了出来。鳅儿在溪边的石头上坐下,打算在洗澡前先把皮袍清理一下。袍子不能洗,只能用草芯沾水,一点一点擦。 这还是5岁那年,爷爷用骨针和鼠筋,一针一线给缝的,虽说粗糙了点,但鳅儿很喜欢。 感受着脚踝、脚趾缝间水流的丝滑,清凉,鳅儿一边擦着皮袍,一边叨叨絮絮的说着,就像平时,爷爷就在身边一样。 “爷爷,你看鳅儿找到的新家,是不是很舒服啊,等鳅儿能出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