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你放的?” 我是气急了,才说出这句话。并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 他的表情凝固了。眼睛里闪现着忧郁的光芒。我特别害怕他这种眼神。 很久,很久。他才开口说道。 “我是你的老板,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说话,任意猜测我?是谁给你的胆子?” “连老天都在帮助你,这场大火何尝不是你的及时雨。既浇灭了工人们对抗你的热情,又让你顺利的从林氏那里要回了大量资金。” 我说的这些话,彻底激怒了他。可是我也不怕他会骂我。 他的牙齿直打颤。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反正哪些话能伤到他就说哪些话,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没想到在你眼里是这样的我。我最痛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就像曾经的我在上任前一个月,到纺织大学听课一样。因为我不想因为对这行什么也不懂,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我需要做什么,不需要别人来指示,我有自己的主见和原则。” “是,无论你做什么,都能找到合理的借口。”我苦笑道。 “你看到了别人身上值得同情的一面。就认为我冷血无情。当那些人一次次触碰我的底线,在我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们站在我的对立面耀虎杨威,希望我像战败的狮子低头妥协,无论他们开什么条件,我都要满足。可是谁又曾看到当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时,那种孤立无援的窘况。他们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弱,而我也没有你想象那样强。” 我们没有必要在争论下去了。争来争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深深叹口气。 “林总,不打扰你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揉了揉眉心。或许他真的累了。他重新躺在病床上,闭上了眼睛。 可是他的眉头紧紧皱着。 我捏紧那份协议走出了病房。可我的心犹如千斤重,重的我始终无法抬起头迎接温暖的太阳。 我们为这件事相互争执了一番,已经感激他没有大声训斥我逾越规矩。 或许我应该站在他的立场上看待问题。是不是内心的愧疚感就会少一点。 有时候我真的特别为他着想。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能找到理由原谅他。 我总是能轻易的原谅他。 我回到了工厂。一切都如他猜测的那样。 那些人回到车间就想煽动工人再一次罢工了。 他们编造了林木节的许多坏话。 说他将林氏原本发给工人的赔偿金全部私吞了。 说林木节不顾工人的死活,将钱都用来装修车间了! 说林木节说话不算话,是披着羊皮的狼… … 总之,很多难听的字眼,我都快听不下去了。林木节没有他们说的那样坏。要不然不会在发生火灾时拼了命的去救人。 我看着患有糖尿病的张叔叔费力的站在人群包围的中心大声说着话。 看到一向和善的王阿姨站在旁边煽着风点着火,企图将工人的怨气激发出来。 他们说的激情澎湃,如果再不阻止,局面会越来越难以控制。 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我的立场不断摇摆。因为我也是底层出来的,所以我明白这些人的心境。而我也会同情林木节,他坐在那样的位置,必定要做出某种选择。 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的脑海闪现林木节的脸。他在大火中救了我,那么多人只有他冲进来,如果我们没有被赶来的消防员救出来,或许我们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而这些人有什么错呢。他们只不过想多要点钱,如果生活不那么艰难,他们何至于为了一点钱什么都不顾了。 我犹豫着,徘徊着。 事态不能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了。一旦他们成功煽动工人罢了工,林木节没法收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