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时间。但也认识了不少人。别看我平时说话嗓门大,语气不分轻重,话也直来直去,但也积攒了一些好人缘。 将那些我认识的人都在脑海里过一遍,谁最有可能呢。 张宇向我提个建议,他说但凡能煽动工人罢工的必定在厂部是德高望重之人,要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追随? 他貌似说的很有道理。 如果是我一个新来的去搞这些幺蛾子,肯定不会有人冒着被开除的风险和我去玩这场争取利益的游戏。 可是会是谁呢。 我在纸上写下所认识的人的名字。密密麻麻写了一堆。有很多只是一面之缘。 张宇站在旁边看我写这些人的名字。 我和张宇就是这点好,不管我们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都能不计前嫌立刻和好。所以我从来不忌讳在他面前说什么。也愿意向他分享自己的心事。 我将自己最近发生的事说给他听。 我很想为尹蓝心画那副蓝色森林,可是我没有找到画那副画的灵感。 我买了很多木槿花放在她的墓地前。 空闲时,我也会去孤儿院探望她的孩子。 也有关于刘海雯的。虽然我多次救了她,但她并没有对我表示感谢。我也从来不乞求她的理解。 但她安分了很多,再也没有找我麻烦。听说她快要出院,出院后可能要办理离职手续,准备系统的学习服装设计,要到大学里旁听课程。对于她突然想要好好学习的决定,周围的同事都大吃一惊。因为她一向散漫惯了,如何适应快节奏的学习生活。 厂部新招聘了一名机修工,叫刘秦升,听说是财务总监的亲戚。个头不高,五短身材,板寸头。油嘴滑舌。长在脸上的五官特别不协调,给人一种畏惧感。 我很郁闷的向张宇说起这名机修工。 “我特别讨厌找他修机器了。他看起来很有女人缘。但我一点也不喜欢油嘴滑舌的人。而且有时候会动手动脚。就像大色狼一样。我也不喜欢同他说话,总觉的有吹嘘的成分。仗着财务总监是他亲戚,做事特别过分。找他修机器全看心情。心情好的话,说话的语气也会温柔一点。心情不好时,能把人骂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张静有一次上夜班时,半夜机器出现故障无法正常运行。只得硬着头皮去叫机修工来修理。 机修工的夜班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除了睡觉,就是玩手机。 半夜时,刘秦升已经关了机修间的门,在里面呼呼大睡。 张静敲了很久的门。刘秦升特别生气。 直接来一句。 “不要来烦我,让机器停着。” 就这样,那台机器一直停到天亮。 刘秦升虽然工作吊儿郎当的,但确实有一定的修理机器的技术。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异性缘。 … 我说了那么多,都已经忘了时间了。 一看手机,都快要午夜12点了。 我忙站起身,准备离开。 没想到张宇却站在我背后问道。 “蓝蓝,做这份工作,你是真心的感到开心吗?” “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身边围绕着那么多有趣的人。比如单纯的张静,有大小姐脾气的刘海雯,还有刚刚大学毕业对谁都很热情的张三李四…所以不用为我担心。我过得很快乐。六年算什么呢。一眨眼就过去了。不是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