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站在太阳底下的炙烤。人群渐渐散去。我考虑着要不要向林木节问起,我那副画的事情。 我画的最好的一幅画。他不会扔在垃圾桶了吧。在他眼里,那幅画算什么呢?拙劣的画工勾勒幻想中的世界。 还好没有提及茶叶的事,对我已经够仁慈了。我还是不要得寸进尺了。 我兴奋的向张宇说起这位新来的老板。 “他的年龄和我们不相上下,还那么年轻,说出的话却特别老成。都说出生在富贵家庭的人,会被宠溺的特别厉害,成不了大事,你看,那个刘海雯,前任老板的亲侄女,就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你知道吗?刚来第一天就去仓库查看那些原料的质量。” “他没有有钱人的架子,还穿着我们的蓝色工作呢。听和我在一起上班的人说,工厂短期内不会做任何整改。还会延续原来的生产模式。” “你不知道他今天在厂部门口说的话有多震撼?40度的天气,他和我们一样站在外面。而且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 “他还罚我抄员工守则,整整十页纸,抄的我胳膊酸痛的抬不起来。抄的我杀他的心都有了。” … … 我说了很久。张宇才接口说道,是不是叫林木节? “对啊,对啊,你也认识?” “知道一点。”张宇嘴角浮起耐人寻味的笑容。 “听传闻说是扶不起的阿斗。” “扶不起的阿斗?”我不相信的反问。没想到林木节的名声也这么不好听。 “他20岁就从名校毕业,后进入林氏工作。但事业好像没有一点起色。搞砸过很多项目。他没有他爸爸林更有魄力,有胆识。我怎么也没想到去接手这家纺织企业的人是林木节。毕竟他是林更唯一的儿子。将来总归会继承林氏集团的。这次将他从林氏集团的核心外放,到底是让他去历练还是另有原因。我们就不知道了。毕竟林氏这块肥肉,每个人都想要。” 张宇解释了那么多。听得我耳朵起茧。 那些商业的弯弯绕绕我永远弄不明白。 比如一家企业的负面新闻也会影响到它的市值。 各个资本家为夺取利益之间的尔虞我诈。 我都怀疑如果张宇不去念医学院,去学经商管理,肯定也是商界的奇才。 我阻止了他继续高谈阔论关于林氏的那点新闻。 我之所以知道林氏,是因为他们遍布在这座城市的超市和商场。 基本上住在这里人都知道林氏。 反正我又触摸不到住在天上的人。还是想想自己身为小人物的悲哀。 我将自己被人设计,成了背黑锅的人,而且得罪的还是林氏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给张宇说了一遍。 “我还被可怜的关进杂物室一天。”我埋怨道。 “这些都不重要,而是以后工厂变成林氏的了,我该怎样立足?”我沮丧极了。 “曾经我还想为自己洗脱罪名。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虽说刘海雯的叔叔不是工厂的老板了。但在厂部还是有一定的威望。我根本找不到她陷害我的证据。”我越说越难过。 坏人在逍遥法外,而我却深陷舆论的漩涡当中。那些关于我不好的传言正如春天的风,肆无忌惮的飞舞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