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别动!”明跃群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皱眉,“你先躺着,我去叫医生。” 明静仪愣愣的看着明跃群,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没见过他这样子。 很久很久之前,她和他都还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她会惹出各种麻烦让他处理,喜欢看少年一边责备一边拿她无可奈何的表情。 暖风拂面,一个在闹,一个在笑。 那些遥远而清晰的记忆像是破土的嫩芽,挨过皑皑白雪的冬季,穿透泥土而出,以猝不及防的姿态长成一棵茂盛且招摇的大树。 “昨天即使不是你,我也会……”明静仪松开拉着他衣袖的手指,顿了顿,抿着嘴唇缓声道,“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她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即使爱而不得,也绝不接受施舍和怜悯,尤其对方是明跃群。 明跃群微微皱眉:“别闹。” 明静仪闭上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是啊,在他眼里,她永远都是胡闹的,他一定十分厌倦了吧。 “既然已经结婚,你就该好好待她。”明静仪淡淡道,心口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是枪伤还是心伤,她觉得呼吸都带了血腥味,“楚楚……挺不错的。” 明跃群皱眉,定定的看着明静仪,想要开口解释,但见她面露疲色,缓缓道:“你安心养病,其他事情我会处理。” 明静仪眼神迅速黯淡,但她掩饰的好,明跃群只看到阳光描着她的睫毛,软软的让人心疼。 “等我回来。”明跃群帮她掖了掖被角。 等他转身离开,明静仪嘴角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歪着头看外面的阳光,白花花的晃人眼睛,有眼泪滴下来,顺着嘴角进去,苦涩苦涩的。 她以为她会死,可是她没有。 有一句话,明跃群说的很对,她就要让他一辈子记住她,一辈子想着。 从苏黎世到中国,她一路跟来,自然也发现了明锐的不正常,她如此聪明、如此爱他,以至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计划,所以她打晕了安笒。 其实她想的简单,她可以死,但他不可以。 明跃群离开医院,先打了电话给霍庭深:“等我过去处理。” 明锐,这个应该叫做父亲的男人,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他根本无法相信那个曾经是心目中坦荡大英雄的男人原来如此狡诈、小肚鸡肠。 “好。”霍庭深挂断电话,看了一眼站在窗口的小妻子,走过去想将人揽入怀中,却被推开,“小笒?” “霍庭深,你知道他们会对爸爸下手?”安笒眼睛黑亮黑亮的,像是一下能将人看穿,她盯着霍庭深,眼神迫切,“那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你怎么可以!” 她醒来就躺在家里的大床上,霍庭深告诉她一切都结束了。 “你知道他们会对爸爸下手,却一点都没提醒我!”安笒气急,眼神灼灼的盯着霍庭深,心情无比复杂。 她一边希望证实自己的猜测,另一边又希望霍庭深赶紧找出证据反驳她,哪怕是说谎也好。 “是我的疏忽。”霍庭深安抚她的情绪,“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安笒用力打开霍庭深的手指,气急败坏:“疏忽?你说疏忽?爸爸现在还在医院,生命垂危!” 隔着厚厚的玻璃,看到爸爸静静躺在那里,身上插了那么多管子,她的心像是被刀子割的一样。 “好、好,我不好。”霍庭深扶着安笒坐在床上,“我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生。” 安笒眼神哀怨,喃喃道:“医生说很危险、很危险……” 安振身体原本就不好,这些年长期服药,身体的各项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加上这次投毒事件,他的身体更是虚弱。 想到爸爸可能会离开自己,安笒就心慌的厉害,她双手用力扯着头发:“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她不应该认识霍庭深的、不应该无端将爸爸也卷入这种是非中,如果爸爸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不能原谅自己,一定不能。 “小笒!”霍庭深脸色铁青,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下巴轻轻摩挲他她头顶,“冷静下来,先冷静下来。” 小妻子的情绪不对劲儿,必须让陈澜过来给她做个检查。 下午的时候,陈澜了一眼房内已经睡熟的安笒,悄悄关上门出来冲着霍庭深皱了眉,“产前抑郁症。” “抑郁症?”霍庭深皱眉,“很严重吗?” 陈澜沉默片刻点头,看了看霍庭深又道:“安伯父好像不大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