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咱们一起过几天人过的日子,不好吗?” 好个屁。赵前懒得搭理她。 一百五十两,不够他吃两天饭的钱,这女人脑子里是进了什么鬼东西,敢说出这样的话。 赵前把外衣穿好,道:“我出去一趟。” 苏明釉紧张问:“你干什么去?” 赵前往外走,淡声回答:“去茅房。” 苏明釉信了。 她看着赵前的背影消失不见,转头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她心里仍是抱有幻想的,如果她不厌其烦地一直劝说,赵前或许会明白,会答应她的请求。她把东西先理好,等他回来,他们一起悄悄地离开。 …… 赵前没有去茅房,他去了前院,看着车夫喂马,再给马戴上马嚼子,好像就快要出发了。 赵前急躁地转来转去,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去寻了截绳子,趁车夫不注意的时候爬到车底,两脚攀着车底的横杠,将自己牢牢地绑了上去。 他知道自己已经惹了怀疑了,再这样下去,在他能得到什么有用情报之前,他就会被宝宁赶出去。赵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败到这一步的,这庄子里的人个个都像是臭木头,尤其是那个陈珈…… 赵前想,一大早,他们就这样急匆匆出门,肯定有要事要办,他便悄悄跟着,看他们要到哪里去,又会在马车里说些什么话。 他曾学过点拳脚武艺,身体尚可,藏身车底一路虽然辛苦,也不是办不到。况且,这许是他最后的机会了,要放手一搏! …… 在路上的时候,裴原与宝宁讲了整件事,季向真能有如今的歇斯底里,多亏了青罗坊的薛芙。 裴原道:“我安排了青罗坊里的鸨母,一边暗抬薛芙的身价,一边劝说薛芙去贾家逼宫。她原本是不愿的,觉得太冒险,但鸨母日日哄劝,加上她肚子也大起来,贾龄那边还是没有要赎她的意思,薛芙也急了,大概三天前,她挺着肚子在贾家门口跪了半日,终是被贾老夫人给迎了进来。薛芙要求用侧室之礼迎,否则便一尸两命死在贾府门口,贾老夫人怕她真的去死,不情不愿地,也允了,给了她一抬花轿。” 宝宁心疼季向真:“对正室来说,这真的是极大的侮辱了。” “贾老夫人的态度许也是让你大姐死心的原因。”裴原拍拍宝宁的手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所谓算计,不过就是搭桥铺路,但是那人愿不愿意从桥路上走过来,还是要看他自己。” 宝宁道:“这对大姐来说,或许是好事。” “三月初的殿试里,有个姓武的探花郎脱颖而出,容貌端正,品行也很好,而且无妻无妾,被委任了四品官职,以后前途无量。”裴原看向宝宁,“若真的事成,可以求圣上赐婚。” 宝宁问:“那个武探花多大年纪?” 裴原道:“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青年才俊,很难得。” 宝宁咂舌:“二十三四还不成婚,怕不是有什么隐疾吧?” “……人家穷困,又志向读书,娶不起媳妇而已。你怎么什么都要管!”裴原眯起眼,“还知道隐疾了,谁教你的?” 宝宁道:“这用人教吗,我自己就学会了。” 裴原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了,长长地“哦——”了声:“你那么聪明,那我也不必担心你年纪小生养不好孩子了,可惜了我一片苦心还想再娇养着你两年。既然如此,咱们今晚就来试试,我也好亲身教导你一番,让你看看男人有疾和无疾是什么区别,省得你自己臆想,再会错了意。” 宝宁惊愕地瞪大眼,两颊羞红:“我和你说正经事,你怎么总是往偏了想!” “这就是你不懂男人了。”裴原暧昧笑着凑近宝宁,在她腰上掐一把,“叫一声好哥哥,我来教你怎么更懂一点。” 反正路程还长,有功夫做点别的事。 …… 崇远侯府的偏门处,季向真已经差人在等候了。 宝宁下车的时候腿还软着,她紧张地整理衣衫,生怕别人看出端倪,回头看眼裴原,他一脸严肃正经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