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衍之,在他手心上写字。 “你不舒服吗” 柏栩川摇头,又意识到他看不见,于是缓过心跳,也在他掌心写道:“一点点,没事” 贺衍之又写:“我能帮你什么” 柏栩川想了想,手指轻轻划了划。 “能让我靠一下吗” “这边不大好站” 他刚写完上句,还在努力划着笔画的时候,贺衍之已经伸出了手,把他往怀里揽了揽。 于是年轻人热烫的触感落到了他肩上、手臂上——连吐息都是滚烫的,简直像在发烧一样。 贺衍之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外面动静,也不再听。 那其实是很简单的,在万千个声音之中,只捕捉身边的这个,就很容易做到。 那些粗鲁的、无趣的声音,怎么比得上身边这个家伙软软的喘息声动听。 柏栩川先是觉得松快了不少,他右边离那个架子太近了,一直这么弯折着膝盖站真是太累了。但慢慢他就觉得问题越来越严重,因为他现在离贺衍之实在是……太近了。 他的耳朵就贴着贺衍之的脖子,整个人靠在他怀里,甚至他能感觉到背后贴着他的砰砰砰的心跳声。 前辈的心跳声……怎么这么急啊。 贺衍之的呼吸却很绵长,他努力克制着,微微侧着头,只偶尔低头换个姿势,那时他的气息便会落到柏栩川耳朵上。 软软的痒。 真的好痒。 柏栩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耳朵,他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已经全红了。 外面那两个人还在忘我的搏斗着,柏栩川一边坚持学习,一边忍不住分心…… 在剧组很忙,他当然很久都没有给自己纾解过了,而不得不说阿建真的叫得很卖力,一下就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启蒙钙片——当然到底是叫声和画面刺激的他,还是身后这具坚实的胸膛、近在咫尺的炙热气息影响的他,柏栩川也不知道……不敢想。 他知道贺衍之是不会受影响的,且不说他到底是不是性冷淡,至少他对男人应该没什么兴趣,纯粹是为了学术。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好解释他心跳这么急啊。 贺衍之默念弟子规三百遍,一边保持着一个很别扭的站姿。一边用别扭的姿势站着,一边还要撑着柏栩川的他可比身边这家伙还要辛苦多了。 半晌,柏栩川似乎慢慢缓过劲来,慢慢离远了站回了原来的姿势。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暗暗有一点莫名的失落感。 只是门外在搏斗中过于亢奋的阿建似乎是忘了这里面还有两个人,他简直在天堂中忘乎所以,别说一个小时了,柏栩川觉得简直都有两个小时。 他真的有些受不了了,外面在上演激情现场,身边挨得最近的又是……又是这么个人,呼吸也交缠着,手臂总是贴到一起,狭小的空间简直快要被两个人呼出的二氧化碳填满,又那么热…… 唉,他真的有些后悔了。 贺衍之看了下手机,直接不耐烦地踢了一脚门。 他更受不了。 柏栩川吓了一跳,外面两个人更吓了一跳。 那个男人想跳起来:“我就说里面有人!” 不过他的手还拷在床头柱上呢,一跳人没跳起来,手差点被擦掉一层皮。 阿建明白过来是里边的客人在提醒他呢,于是骂骂咧咧道:“你特么幻听啊,哪里有人?我看是你急着去搓麻将!去吧去吧,快给我滚。” 说着三两下给人把衣服裹好,一边骂,一边给他开了锁,然后极其粗暴地推出去了。 门反锁。 竖起耳朵,听到那人的脚步声下楼去,这才回来给两人打开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