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公爵似乎很八卦的样子,神神秘秘地说:“据说,萨菲尔伯爵见到苏珊娜小姐的第一眼就看呆了!之后,他就一直盯着她瞧个没完没了,还私下狠狠发誓说,从此非她不娶了。” “听起来像小说里的内容。” 理查德国王淡淡地评价,显见对这消息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亨利公爵却仿佛很信的样子,还兴致勃勃地感叹:“您瞧,爱情的力量竟能让死敌变亲家,多么了不起啊!如今,萨菲尔心心念念地等着德莱塞尔大人点一下头,从此抱得美人归。陛下,您怎么想呢?您觉得……他能得偿所愿吗?” 理查德国王并不表态。 他避重就轻地答了一句:“婚事到底能不能成,那也得看德莱塞尔的意思。” 之后,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过,那位苏珊娜小姐,我前阵子见过一面,年纪还很小,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令人如此痴迷的地方。” 亨利公爵听他说完,将他的话放到心里微微琢磨了一下,立刻明白,国王暂时并不想插手新旧贵族之间的争执,于此事上,多半是想装傻,再以和稀泥的方式,把事情给拖过去。 他默默盘算了一番朝堂局势,转而附和了一句,又随口扯了个别的话题:“那姑娘确实年纪太小,不过听说,他家新认的那个私生子,容貌倒是一顶一的好。” 听了这个话题,理查德国王的态度放松些许。 他伸手去逗弄小猎犬,使得那狗儿不停地蹦来跳去,然后,用赞叹、褒奖的语气说:“那孩子生得相貌极好,人也很知礼,很讨人喜欢,所以,我一见就觉得亲近。” 他顿了顿,又说:“德莱塞尔那个老家伙,起初还碍于面子,并不想认那孩子呢,如今也是爱得不行。而且,由于我国私生子在继承方面还有点儿麻烦,所以,他特意私下里来求了我,要我赏那孩子一个爵位。” “哦?德莱塞尔大人那般死板的人,居然也会为私事求到陛下面前了。” 亨利公爵完全不信,但肯定不能驳了国王的面子,便只假装打趣地这么说了一句怀疑的话。 理查德国王一向不在乎别人心里信不信的,只要大家面上信了就行。 所以,他只当没有听懂亨利公爵话语中的怀疑,继续一本正经地帮德莱塞尔大人编瞎话:“谁说不是呀!我本来也觉得这事很不合规矩!可德莱塞尔大人毕竟是两朝老臣,且一直为我和先王尽忠职守,这些年更是兢兢业业、不曾有半分懈怠,所以,我干脆就应了他。” 亨利公爵便装出信了的样子。 他还感叹地说了一句:“陛下就是太仁厚,对这些老臣们太过照顾。” 理查德国王毫不害羞地承认了:“确实,我总是很容易心软。” 这时候,他走得有些累了,便停住了脚步,略歇一歇,又开始往回走,只是路上不免借机抱怨了几句:“我也不求德莱塞尔那个老顽固能记我的好了,只求他别一天到晚盯着我那点儿可怜的花销。今儿说我浪费,明儿又念叨我不该把钱花在什么什么地方……还有上次,上次连我给太后拨了一些钱,都要被他说是不必要的花费!这老不死的!我给我母亲花钱,关他什么事!” 亨利公爵笑了笑,没有在此事上发表什么意见。 于是,两兄弟这么一边闲聊着,一边溜达着回去了。 等到亨利公爵告退出宫。 理查德国王十分疑惑地自言自语:“奇怪,亨利这小子到底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与此同时, 坐在马车中的亨利公爵同样也在琢磨这些事:“奇怪,理查德前阵子明明已经恼了德莱塞尔那个老不死,甚至有意罢免对方,好换一个听话的上来。” “可如今,怎么才一夜之间,似乎又同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