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帝听着昭妃有些颠倒模糊的话,心里仿佛被冲击了一般,面上僵硬,就像是被昭妃说中了一样。 昭妃看着梁元帝的样子十分解气,她知道梁元帝身体不行了,也没有给他下软骨散。万一若是梁元帝熬不住,人没了,那就耽误她的大事了。 也就是在昭妃对着梁元帝发泄了一通之后,赵琤穿着一身黑色盔甲带着一把长剑就走了进来。 昭妃和梁元帝同时看向赵琤,两人看到赵琤身上有血,纷纷变了脸色。 昭妃是以为赵琤受伤了,而梁元帝却是担心是不是太子被赵琤杀了。 赵琤在昭妃开口之前就解释了一句,“不过是个逆臣的血,母妃别担心。” 昭妃松了口气,梁元帝也松了口气,逆臣,那就不是太子。 “逆子!你怎么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梁元帝有些费劲地喝骂赵琤。 赵琤看着梁元帝,仔细地看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父皇,你老了。” 还不到知天命的年纪,却已经鬓染晨霜。 赵琤说的是关心,可在此刻的梁元帝眼里却犹如讽刺一般,他指着赵琤气得说不出话来。 赵琤拿捏不准梁元帝到底如何,但他当下却不得不继续,直接命人在养居殿里东翻西找。昭妃看向赵琤,不解他要找什么。赵琤对着昭妃做了个盖章的动作,昭妃就明白了他在找玉玺。 梁元帝几乎是被赵琤的动作给气死,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赵琤立刻命梁院正上前查探梁元帝的情况,且说出口的话格外的冷酷无情,“治好他,别让他死了,留着还有用。” 梁院正屁都不敢放一个,几乎是爬着过去给梁元帝号脉的,他颤颤巍巍地给梁元帝把脉,又连忙在医箱里翻找着什么,就想往梁元帝的嘴里塞。 赵琤一把捏住了梁院正的手,眼神锐利地看着他,“这是什么药?” 梁院正有点害怕此刻的二殿下,被他这么一捏,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抖了,说话都带着颤意,“这,这是补气血的丸子,陛下,陛下刚刚吐了血,臣,臣……” “好了,喂吧,别弄死了,不然你跟着一起死。” 赵琤不耐地甩开了梁院正的手。 昭妃见赵琤如此暴躁,还想上前劝他几句,可赵琤看她的眼神,也十分冷漠,昭妃一下就愣住了。 “殿下,找到了!” 盛一举着一个盒子,连忙跑到了赵琤面前。 赵琤打开盒子,拿出玉玺细细的查看,发现果然是真的玉玺。当下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卷圣旨来,直接把玉玺盖在了上面。 梁元帝此刻正幽幽转醒,看到赵琤的动作又顿时气得大骂:“逆子你在做什么!” 赵琤回头,与梁元帝对视,眼里涌动着莫名的情绪:“在儿臣成为太子继任皇位之前,还要借父皇的手替儿臣洗清一桩冤屈才是,” 梁元帝不明所以,昭妃却是脸色煞白地看着赵琤。 在赵琤要把这道圣旨让人送往太和殿等待重臣议事宣布时,昭妃却突然扑了上来,想要阻止赵琤的动作。赵琤一个转身就直接避开了昭妃,昭妃整个人都撞到了圆桌上,显得好不狼狈。 赵琤却并无安慰之举,只是淡淡地对着昭妃说道:“母妃,你失仪了。” 昭妃犹如遭受了背叛一样,疯狂地想要扑向赵琤夺回那道圣旨,却被盛一等人死死拦住。 昭妃痛骂赵琤无心无情,骂他背叛自己,赵琤很是平静地看着昭妃说,“母妃骂的对,赵琤本就是无心无情的人,原本可以做个孝顺儿子,待太子登基之后,接你出府颐养天年,可你亲手把我变成了这样的人。怎么了,我顺你的意来夺嫡,不过是为我的妻子正名都没有权利么?那我夺这个皇位又有什么意思,做你的傀儡吗?” 赵琤这话一出,梁元帝像是猛然间明白了什么,他再看向赵琤的神色就变得极其复杂了。 可昭妃远没有梁元帝这么平静,她痛斥赵琤,“不过是一个女人!等你做了皇帝要多少没有!你居然这样为情所惑,简直愚不可及!” “等不到了。” 赵琤微微一笑,对昭妃说道:“方才在御书房,太子殿下反抗尤为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