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好,蜘蛛、青蛙的话,只要他没事不现形,她也可以忍受。 江念想,怎么会有她这么通情达理的饲主啊。 不过运气变差的事,江念也注意到了。等到谢清欢跳到柳树上乖乖给自己编鸟巢,江念坐在窗户上,注视着他的身影,情不自禁翘起嘴角。 她感觉到妖国之后,自己身上就有点不太对劲。从前被压制住的煞气蠢蠢欲动,心境也出现了松动,本来江念以为,是幻境中看见了师父,又或者是被沉水河中的死气牵动旧伤,但现在想想,她的变化,全由剧情推动产生。 《碎魔》中并没有明说江绒那时的状态,但魔尊喜怒无常,暴戾弑杀,常做出一些蠢事,把法宝机缘徒弟,一个个送给洛瑶南,又恨他花心,心中想着其他女人,几次想去杀了他的后宫。 在爱恨中辗转煎熬,又爱又恨,疯疯癫癫,总之不太像个正常人。 江念本来没想自己会变成那样的,她又和二代目没有结契,但转念又想,有时候剧情之力就是这么操.蛋,比如她师兄,明明嘛事都没有,偏偏要念三字经。 天要下雨,师兄要念经,随他去吧。 她不会也变成书中那个疯婆子的模样吧?心魔丛生? 江念深深叹了口气,目光又落在窗外。 杨柳依依,暮色四合。少年坐在柳树上,青色的衣摆被斜阳镀上层暖光。 他垂着眉眼,十指灵巧,用柔软的树枝编织出一个漂亮的鸟巢,织完后,把鸟巢放在树上,回头对上江念的目光,微微笑了笑。 江念也笑了,“要不你变成鸟进去试试?” 谢清欢脸一红,“不必了。” 江念弯着眼,注意到他手上又多了几道伤,伤口细长,血珠从中沁出。她脸上的笑容消失,想到一开始擦药的时候,他手上的伤分明已经好了。 谢清欢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触及她的神情后,心虚地说:“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的。” 江念似笑非笑,“柳枝也能弄出这样的伤,真让我大开眼界。” 她强硬地把他的手抓过来,掏出一瓶药,抹在细长伤口处。灵药抹上去,伤口却不见愈合。 “许笑给我这玩意效果不好。”江念半开玩笑地把灵药塞给谢清欢,“等我回去剥了他的皮。” 但她心里知道,这并不是灵药不好,谢清欢的手第一次被树枝扎伤时,她就用这瓶灵药帮他抹过,灵药很快见效,伤口消失不见。这次再出现的伤,既不像剑伤,也不像树枝扎伤。 难道是洛瑶南弄的? 江念眼神有些复杂,心想,他果然还有其他事瞒着她。 又想,他总有这么多办法把自己弄得一身都是伤。 谢清欢手上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过了几天后,还变得越来越严重,时不时会滴出血。江念忍无可忍,自己瞧不出个大概来,七杀宗的医修,不是会以毒攻毒,就是会断手求生,她听说九华山灵素峰一向以医术闻名,便带着小徒弟去挂了一个号。 挂的是兽医。 小鸟窝在她掌中,爪爪上很明显一道裂口,能见血肉。 江念捏起爪爪,仔细看了看,面色很冷。 谢清欢不自在地缩了缩,变成鸟后,他不能把手藏进袖中,或是用术法遮掩伤口,只能这样任她捏着,凝视这些狰狞丑陋的伤。 他本来想把爪爪藏在毛下,但瞥见江念阴沉的表情后,选择乖乖被她抓着。 江念一脸阴沉,手指用力了几分,“这就是你说的还好,没事,并无大碍?” 谢清欢委屈又心虚地低下头,心想,这确实不算什么,比起她曾经受过的那些。 但是念念看上去好生气,脸色沉沉的,身上像笼着层厚重的乌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