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院子里,宁泰很识趣地离开了。 “方才奴家看到公子在练剑,那剑招肆意潇洒,没想到公子在剑术上的造诣这样高,不知师从何处?”林霓月问。 “我寻了几本剑谱,便学会了两招,算不上多么精妙。” “公子谦虚了,奴家虽是个风尘女子,但也见过不少高手,像公子这样洞察力极高的,还真没几个,奴家还没请教公子是做什么的?哪里人?” 林霓月对南荣宁很感兴趣,毫不掩饰地询问起来。 南荣宁也不介意回答:“在下生于皇城,是个生意人,常年在外跑动。” “原来如此,公子瞧着二十出头,可曾娶妻?” 南荣宁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曾。” 听到这儿,林霓月笑了起来,好像高兴了不少。 “公子器宇非凡,家世也好,心仪于你的姑娘应该不少吧?” 南荣宁笑了笑:“婚姻大事我暂且还未考虑过,况且我的这张脸实在让人望而却步。” “公子不必担忧,外表算不上什么,你一定能找到一个心仪的女子。”林霓月道。 南荣宁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说道:“说起来,林姑娘为何会沦落到莲华馆?你的家人呢?” 话落,林霓月垂下了眸子,眼眶红了一圈。 “奴家的家人早在几年前就死了,只剩下奴家一个,江湖险恶,一个女子如何能生存下去,奴家被人拐走贩卖,几经周转才来到金陵城,奴家什么也不会,只有这一副皮囊,莲华馆是奴家最好的归宿。” 说着,林霓月落下了几滴泪,微微啜泣的模样,楚楚可怜。 南荣宁见了却皱起了眉。 这一招对男人或许好用,可对南荣宁来说,基本免疫,她能感觉出来,林霓月在演戏,她的眼睛里根本没有伤感的情绪。 “林姑娘,若是你不愿提及过往的事,在下不会再多问,但在下不喜欢看你假装成另外一副样子。” 说罢,南荣宁伸手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对方:“将眼泪擦了吧,不想哭就别哭了。” 林霓月顿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南荣宁会这么快看透她,更没想到这人竟然毫不犹豫地戳穿了她。 可她并不觉得尴尬,反而笑了起来:“公子是个直爽的人,奴家喜欢跟直爽的人聊天,可奴家方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南荣宁愣了一下,林霓月淡然地喝了口茶,说道:“我原也是一个千金小姐,家世不错,可惜家族被人谋害,一夜之间,除了我,家人全都死了,我逃亡出去,可没过多久又被抓住,那段时间我的日子很不好过,渐渐的,我就成了这副模样。” “像我这样的人,除了伎院,没有别的去处了。” 这次林霓月没有再故作可怜,她的眼神淡淡的,眸中甚至带着笑意,一点也不难过。 南荣宁知道,这人对过去已经释然了,这并不容易,尤其一个女子在那样的情况下会遭遇什么,根本想都不敢想。 “抱歉,我原本不该多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