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这些在和田许久的老板们突然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个现在掌握着众人未来的年轻人的名字,自然是无法称呼,只好硬着头皮胡乱喊道。() “大哥!” “老板。” 费子满脸微笑,将张不肖围了起来。 一直在一旁等待的其他商人也纷纷围拢了过来,张不肖不经意的咳嗽了一声,旁边的众人连连表示安慰,当然费子也是不能错过这个表现自己的机会,更是拼了命的拍马屁,大有生命不息,捧哏不止的意思,那张脸上满是情真意切的担忧与关心。而一直在等待的诸人,则是早就小心翼翼的围成了个圈,小心翼翼的替张老板挡着街上吹来吹去的小风,殷切至极。 不论是张不肖到底是不是要把欲料卖出一部分,只要这位大爷在和田一天,只要他手里的欲料一天没有扔出去,只要山上的徐硕没有表示出要把欲料卖给他们的意思,这些人都得毕恭毕敬的看着这位大爷,不敢有丝毫轻慢的看着这位大爷。 所以此时的场景有些荒诞的喜剧感。本是众人以前鄙夷的对象,此时却被众人关心着,小意呵护着,众星拱月;而原本是众人的领头的此时却躺在地上,浑没有一个人在意。 尤其是江浙一派的商人,因为白嗣文和费子的事情,他们于张不肖之间一直有些小矛盾,而且眼看着费子在众人面前争宠,此时更是小心翼翼的关注着这位爷,生怕有一点不顺心的事情就绝了自己的财路。 躺在地上的白嗣文,悠悠醒来,却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头满是苦笑,又满是巨大的不安。这个以前被自己众人鄙夷不以的年轻人,今日一至,便似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位平时里不显山不露水,只是有些傻痴的年轻人,此时似乎身上带着某种气场似的。 这时候张不肖却望白嗣文这边走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的白嗣文,张不肖在脸上堆上了温和的笑容,说道:“白老板怎么躺在了地上,莫非躺着比站着要凉快许多么?” 话说完,张不肖便是一阵大笑,身边围着的人不管这话到了白嗣文的耳朵里好听不好听,都赶紧陪笑。 白嗣文不怕张不肖,也并不是多么在乎和田的生意,只是在心里有一种剧烈的挫败感和落差感,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必须表现出某种气度,在现在的抉择的时候,他必须要表现出来一点自己的不一样来。 伸出胳膊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晃了一晃之后,白嗣文看着张不肖道:“不知道老板您尊姓大名,也不知道您的欲料究竟是要出来多少。” 张不肖惭愧一笑,说道:“尊姓大名不敢说,鄙人张大也,至于欲料之事,诸位此时一应皆由我而起,劳烦诸位在此等了这么久,实在是我张某人的罪过。” 话只说了一般,张不肖便哈哈大笑,把剩下的关于欲料的事情全咽进了肚子里,身边围着的诸人原本都是伸长了耳朵在等着那句话,此时只听了一半,脸上自然是一副急迫的神情,赶紧跟着张不肖的笑声陪笑,但是等了良久仍然没有反应之后,众人才把目光投向了还在原地站着的白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