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钦胡乱穿好衣裳,回头睨了眼手足无措的人,冷声道:“那就纳妾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去了书房。 他冷着脸没训斥她一句,但徐若云就是知道,他生气了,而且很生气。可是,是他自己说好的,怎的生气了? 双眼酸涩,点点泪光闪烁其中,视线模糊的看不清。果然啊,试探的结果就是他要纳妾,和她猜想的一致,男人都想要妻妾成群的。 徐若云抹了一把泪,躺在床上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虽然结果早知道,但她就是难受的想哭。 眼泪抹不干,那便罢了,她放纵自己,就这么一回。 - 翌日,徐若云盯着红肿的眼起床,南星见了关切的询问两句,她敷衍着过去,但身边的人瞧得出来,她和陆越钦在冷战,谁也不搭理谁。 晚膳是她自己吃的,因为陆越钦回府前用过了,至于在哪用的膳,徐若云没问。 连着几日,陆越钦早早出门,到很晚回来,晚上也不回房,就在书房睡。所以他们别说用膳,就是见面也难得。 算来,七日间,他们只见过一次,就是陆越钦回房换衣的时候,那时她睡得不安稳,醒来一次。她没来得及开口,他又走了。 她原想问他,中意什么样的姑娘,她好挑着,结果几日没说一句话,纳妾的事又耽搁了几日。 十一月的天很凉,衣裳逐渐厚重,屋内也燃了炭火,比外头暖和些。 徐若云又是一人用膳,她随意吃了点,没什么胃口,视线总是往门口瞥,似乎在期待什么。南星在心里叹气,不清楚主子们的事,但有什么事不能坦诚说,前些日子不是好好的吗? 而此时,陆越钦在陪吴秀棉用膳,母子两许久没一起,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吴秀棉喝了两杯酒,然后便盯着陆越钦看,“成亲小半年了,怎的肚子不见动静?” 陆府就陆越钦一个儿子,没个兄弟,子嗣的事急得很。吴秀棉明里暗里提醒过多次,赶紧生孩子,奈何半年过去,一点动静没有,她急了。 “改日找个大夫来看看。”她提议。 陆越钦吃的差不多,放下碗筷,两手撑在腿上,面色平静,“不是她的问题。” 吴秀棉僵了下,来不及细想,又听陆越钦开口:“孩子的事顺其自然,不急,眼下倒是有件事,还请母亲谅解。” “何事?”吴秀棉问。 他的神色冷淡,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瞧着是疲惫,没睡好。 酒香混着木香,很是好闻。 “眼下我不打算纳妾,母亲就不必劳心劳神了。” 吴秀棉被他的话愣了下,她是这么想的,但还没说出口,他是怎么知道的? 下人倒了茶过来,陆越钦喝了口,酒意散了些,“子嗣确实重要,但我希望是若云所生。” “母亲就不必日日在她面前提子嗣了。”若不是她们日日提起,她哪会要他纳妾。 “可你的年纪…” 吴秀棉刚开口,又被他打断,“父亲三十有了我,母亲急什么。” 一句话,将吴秀棉堵得哑口无言,是啊,陆建章三十才有了陆越钦,而陆越钦现在二十四,确实不急。 吴秀棉沉默,将杯里的酒一口喝完,人走后,她问身边的妈妈:“阿钦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