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大喜欢这种感觉,不知为何。 席上,徐成义滔滔不绝的说着,盛京内外的大小事他都要说一嘴,陆越钦偶尔附和一句,兴致不高。 末了,徐成义问出了他一直关心的问题:“听闻户部有个空缺,有合适的人了吗?” 话落,几人动作一滞,看了陆越钦一眼,又瞅着徐成义,表情各异。 刘氏和徐若婉对视一眼,悄悄放下碗筷,已然没了用膳的心情,徐成义啊,真是会挑时候开口。 徐若云咬着嘴里的鱼,艰难的咽下去,“爹,世子在刑部,这事,不归他管。” 徐成义白了她一眼,是不归陆越钦管,但陆越钦想管,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胳膊肘往外拐,能嫁这么好,还不是他这个当爹的有气魄。 徐若云真是尴尬,她勉强笑着,侧头睨了眼陆越钦,对上男人淡漠的神情,她觉得很丢脸,甚至是愧疚,因为又让她想起自己嫁给他不耻的手段。 她悄悄回眸,低头下去,却没看见男人神色缓和。 “最近忙着江南案子,不大清楚。”陆越钦算给面子,居然扯了抹笑,“您是如何得知的?” 徐成义脸色微变,他是听户部同僚提起,户部是个肥差,他们都在猜,谁会去?徐成义自然想升官,眼下他和陆家结亲,升官的机会也大了。 今天陆越钦过来,他就忍不住问一嘴。 “哦,这事我也是偶然听到,偶然听到。” 徐成义是个会看眼色的,知道陆越钦烦了,并不追问下去,反正日后机会多的是,不急。他是自己女婿,还能不帮自己。 一顿饭吃的徐若云心惊胆战,好在徐成义最后没再提朝中之事,但徐若云心里的担忧没少。 她怕。 怕徐成义逼她跟陆越钦开口,那时,她该怎么办? - 午膳过后,陆越钦难得给徐成义面子,陪他下了会棋,至于徐若云则是和刘氏说了会话。刘氏不是她的生母,但作为正室,她是尽责的。她拉着徐若云交代了好些事情,都是作为长辈和过来人的良言,徐若云安静听着,甚是感激。 从后花园回去时,徐若云遇到了徐若千,她对自己更冷淡了,表情更差,徐若云盯着她看了半晌,从她冷漠的眼底看到了不甘和嫉妒。 徐若云寒暄两句就离开,怕多生事端。 回到前厅时,陆越钦刚和徐成义结束一局,小姑娘想着时辰差不多了,该回去了,要是回去晚了,婆母会不高兴的。 刚跨过门槛,便听陆越钦问:“刘泽元回苏州了吗?” 徐若云脚步微顿,一时愣住了,不知该不该此时进去,那段屈辱她最不想提起,可现在,陆越钦主动对徐成义说,想做什么? 她把手缩回来,转头藏在门后,殊不知男人锐利的眸子,早就看见了。 陆越钦似笑非笑,接着道:“听闻刘公子做了错事,不知是不是?” 徐成义笑脸僵住,暗暗擦汗,暗想他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是若云那丫头说的。徐成义不禁捏了一把汗,猜测他此番的意思。 “是,犯了点小错。” “小错吗?” 陆越钦的语气变了味,有种威胁的感觉,男人捏着一颗颗棋子放回棋盘,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见得吧,希望刘公子离开盛京时,能承担自己犯的错。” 徐成义听明白了,原来是为若云出头,既然陆越钦开口,徐成义自然不会偏袒,于是说道:“按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