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以后,林晓寒便如之前一样,朝着太后宫中走去。 一路上他遇到了许多官眷,看见他后,面上都难免带了一丝惊讶的神色,只在一旁偷偷的议论起来,也不敢过来与他说话。 其实这些官眷们不少都是林晓寒的书迷,对他颇为崇拜,但她们家中许多也牵涉到了煤矿与冶铁之事之中。在家族的利益面前,书迷这等身份,又算得了什么?此事自是要站在自家家族一边的。 倒是蔡国公府的小哥儿蔡瑾,一见了林晓寒竟红了眼,像个看见了母鸡的雏鸡一样扑了过来,十分的亲热的搂住林晓寒的胳膊说道:“林哥哥!太好了!我就知你定是冤枉的,总算是翻案了!” 说完以后,就寸步不离的跟在林晓寒身后。林晓寒有些无奈,就调侃他与孙书文的事情,问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蔡瑾闻言却是脸都红了,只不好意思的道:“我与孙书文是在百花谷认识的,说来还要谢谢你。成亲的时候,林哥哥你可一定要来捧场!” 林晓寒这时才笑笑道:“你成亲都是半年后的事了,那个时候我已去了燕云。不过我会记得把贺礼奉上的。” 蔡瑾一听,便又垮了脸,十分不忿的说道:“此事真是让人委屈,你与陆大人明明已经洗清了冤屈,却还要被发落到那么远的地方!实在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 “慎言啊。”林晓寒把手压在蔡瑾嘴上,对着他嘘了一声道:“陛下让秋成去燕云,也是想历练他一下。再说燕云边塞要地,若不是信任之人,也是不敢派去的。” 蔡瑾对政务之事不通,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那倒是,我爷爷年轻时也曾在燕云镇守过许多年。” 林晓寒闻言便笑笑道:“这便是了,若不是有这般经历,哪里会有蔡国公府如今的稳固地位,去一趟燕云也不是什么坏事。” 两人一路走进太后宫中,便见更多官眷已经到了,此时正坐在席间谈笑。 若是以前,林晓寒肯定是直接被太后叫到身边去坐,蔡瑾则要去蔡国公夫人身边坐。。但现在他几个月没来,地位不同往日,林晓寒也不好直接打扰太后。便按照官阶,与其他五品官员的内眷们坐在一处。 说来也巧,京卫指挥使司镇抚司梁大人与李枫都是五品,林晓寒就正巧要与他们坐在一处。 而林诗月与刘哥儿因着林晓寒的缘故,竟颇有几分同仇敌忾之意,此时早已坐在了一起,还相谈甚欢。 见林晓寒走过来坐下,林诗月便用扇子掩住嘴唇,望着他的方向调笑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着寒哥儿前几个月还众星捧月的,如今竟是满身晦气,谁也不愿意去沾了。”样子竟比之前见到时张扬了许多。 刘哥儿此时便在一旁说道:“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如今马上就要去那苦寒之地,也不知还有没有回京的时日,也是遭了报应了。” 林晓寒一向懒得搭理这两人,但也从来不是个任人揉搓的软柿子。 听了林诗月阴阳怪气的话,林晓寒便冷冷一笑道:“妹妹,你如今都是做婆婆的人了,竟还这么不懂事?” “你可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我都姓林,我这边得不了好,难道你又有什么好处?” “要说晦气之人,那刘哥儿是罪臣之子,岂不更晦气?我瞧你却只能与他做堆,可见在梁家过的也是很难受吧?” “你!”林诗月与刘哥儿气的满面通红,没想到林晓寒到了这个时候却还如此牙尖嘴利。 林诗月一手微微捂着小腹,一手指着林晓寒道:“你如今的名声早就臭了,竟还如此傲慢,等去了燕云,陛下哪里还想得起你们?” 刘哥儿此时便在一边劝道:“妹妹莫气,小心动了胎气。你可是有身子的人了,与那个下不了蛋的母鸡可是不同。” 原来林诗月毕竟年轻,嫁到梁家半年,倒是挺得那梁老头的喜欢,前些日子便查出了身孕。 而刘哥儿嫁给李枫之后,早就诞下一女,也算是有了傍身。如今见林晓寒嫁给陆秋成三年无所出,便将此事作为攻击他的武器。 林晓寒闻言有些诧异,看了林诗月的肚子一眼。 梁大人的几个孩子都已成年,孙子都已经抱上了!以梁家现在的关系,是绝不可能让林诗月顺利诞下孩子的。 只不过林诗月一向蠢钝,有了身孕以后,竟觉得自己有了傍身,整个人拽了起来,殊不知危险就在眼前。 林晓寒见她如在府城时一样,还是一幅刻薄尖酸的嘴脸,也懒得再去提点。 此时便见何韵大着肚子走了过来,笑着拉了林晓寒的手道:“你怎么坐在这里?太后知道你今日入宫,正到处找你,还不快随我一同过去请安?” 何韵话语落下,四周皆是一片寂静,林诗月与刘哥儿都张大了嘴。 林晓寒点点头,随着何韵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