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酒香混着烟草味的、大人的吻。 我们的舌尖迅速勾缠在一起,仿佛雨后两片沾了水的叶子,严丝合缝、密不可分。 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我的行为早已出卖了我。 终于被他放开,我剧烈的喘息,身体忍不住向他贴紧,额头抵着他的胸膛上,去捕捉他的心跳声,确认是否和我的同频。 还是只有我的,密集且失序。 他又亲了亲我的耳朵“乖,抱住我的脖子” 我不明就里,听话照做。 谢渊打横将我从车里抱了出来。短暂的惊呼之后,我咯咯傻笑,把赧红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满足极了。 原来这就是网络甜剧必备的公主抱啊,平素嗤之以鼻的工业糖精,没想到用在自己身上,还挺受用的。 如果现在有人经过,一定会以为我们是一对在大庭广众下屠狗的热恋情侣。 任谁又能想到,其实我们是一对约炮未遂的孤男寡女呢。 “回去好好休息,周律有我的微信,保持联系”谢渊将我放下,看来他真的打算让这个美好的夜晚戛然止于刚刚那个吻。 “好,你回去也早点休息”我答应得言不由衷。 其实是失落的。究竟是我魅力不够,还是说他当真是坐怀不乱的21世纪柳下惠?玩什么欲睡又止、欲擒故纵? 谢渊从车里取出外套,披在我身上。 走到门洞处,我往回望了他一眼。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他又点了一支烟,倚着车身,袖子卷到一半,一双长腿散漫虚迭着,英俊雅痞,直戳我的性癖。 在包里摸找门禁卡的间隙,体内有两个声音叫嚣着、互相对抗着,最终小天使还是输给了魔鬼,理智输给了本能。 怎么办呢,真的好想要,亲都亲了,不把全套做完太可惜了。何况是这么一个好看的男人,入股完全不亏,鼻子又高又挺,下面自然也小不了吧,除非他外强中干,秒射或者硬不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厮看着活儿就差不了。 与此同时,胸腔里又陡生出一股逆反的情绪——凭什么主动权在他手里,凭什么他道貌岸然地说不做就不做了?女人也是有欲望的,我天生反骨,我偏要做。 现在、立刻、马上。 什么矜持、体面,去他的吧,我不再踌躇,快步折返,高跟鞋在地面叩击着,快而轻促的节奏,一如我的心跳。 整个人毫不犹豫地撞进他的怀里,我摘了他的眼镜、攀住他的肩膀,踮脚去碰他的唇,向他索吻。 似乎被我急不可耐的样子逗乐,谢渊微微勾起嘴角,慢条斯理地回应我莽撞的亲吻。 他是好整以暇的猎人,我是自投罗网的猎物,虔诚地请求他的侵入。 后来谢渊索性扔了香烟,一只手掐着我的腰,空出的另一只手回扣住我的脑袋,不断加深这个吻,用他的舌头卷着我的,往自己的口腔里带。 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在我的唇瓣上吮吸、轻咬,再时不时的,用舌尖在我的上颚轻搔细刮,惹得我全身酥麻,火烧了似的,在他怀里软成一滩烂泥。 太犯规了,谢先生。 陶杰从追我到睡我,花了大半年的时间,而谢渊从偶遇我到把我剥得赤条条的扔到床上,前前后后不到两个小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