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帐外,期望得到救赎。 「救命啊!」 当她衝出去,她的手却又被帐外其他男人拽住。 「救命?你难道以为这里是皇城里吗?还奢望有人救你呢?这里可是军营啊!你可是军妓啊!」拽住她的男子勾起她的下巴,轻蔑地看她。 「是谁家的女人跑出来啦!穿成这样丢不丢人啊?」男子戏謔地扬声大呼。 那人轻佻的口气,让她的心沉入了海底,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得救了。 在营帐里的男人气极败坏的追了出来,扯着她的发就往帐内拖。 「啊,不要!」头皮上传来的剧痛令她大叫出声。 「妈的!敢逃?你们都别过来帮我,老子就不相信我教训不了她!给老子乖乖的!」 「不、不要!」 男人以极大的力道打在了飞雁的脸上,她只觉得头昏眼花,耳朵也嗡嗡作响,週遭都安静了下来,那男人再度欺身上前,她只能用力的挣扎,然后,再度遭到一顿毒打。 那男人似乎累了,又换了个男人上来,她只能在不断的挣扎后,再度遭到暴力相向。 最后,她不敌身上的剧痛而失去了意识,男人们见她晕倒,无趣的散去,在离去前在她的口里塞了破布,防止她自尽,并将她的双手绑缚在帐柱上,以示处罚。 飞雁再度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样的噩梦与无声的囈语,不断地轮回着,凛双只能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心如刀割的看着她在梦境中挣扎,但他却无力为她做些什么。 晚上,喜儿端来了汤药,凛双小心地将飞雁扶起,接过汤药小心地吹凉后凑到飞雁唇边,汤药才刚入口,却立刻从嘴角溢了出来,像是完全丧失了求生的意志般拒绝进食。 凛双看在眼里急得对她大喊:「快把它喝下去!为了我,你得喝下去!」 他再餵了一口,但仍是无法入喉。 「该死的,你快喝啊!你要醒来接受我的道歉啊!」他一急,端起碗就喝,再以口就口硬是将汤药灌了进去。 飞雁的高烧持续了三天之久,三天来,凛双守在她的床边寸步不离,替她餵药、换药,在她被噩梦所困时陪伴她,但她却始终不曾醒来。 「她为什么还不醒来?烧不是退了吗?」凛双三日来从未闔眼,双眼充满血丝满脸鬍渣,暴跳如雷地扯住大夫的衣领质问。 「住手!」耳熟的诡譎声音传来。 是靖瑶与慕容御风,但他却无心理会,只是默默地将大夫放下。 戴上鬼面的靖瑶加上那男女难辨的声音,将大夫吓得不轻,安抚了受惊的大夫后,靖瑶询问了飞雁的状况。 「她……高烧之后理应转醒,但却完全没有想醒来的跡象,只是不断的囈语,老夫……老夫实在是尽力了啊!」大夫惊魂未定,急切地解释着飞雁的状况。 「她果然……还是没摆脱多年前的噩梦……」靖瑶轻叹。 「她到底…经歷过了什么?」凛双一脸狼狈地看着靖瑶。 靖瑶看着他片刻之后,她对着大夫指了指门口,示意大夫,让他们私下谈谈。 大夫会意后点了点头,便退出房门。 「飞雁她…是飞玄的女儿。」靖瑶边说边观察着他的反应。 「我知道。」凛双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靖瑶一脸詑异。 「我告诉他的。」一旁的慕容御风一脸无所谓地说着。 靖瑶闻言赏了他一个白眼后,接着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恨他。」他不避讳地直言。 「那飞雁呢?」她问。 他沉默了。 「一个人的身世,不是她所能决定的,为了这种事情而错过佳人,你会后悔的。」靖瑶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 「但她瞒我……」他气弱声嘶地道,期望在她的眼中找出一丝认同。 「那你想过她为何会瞒你吗?」 「为何?」 「要不是太过在意这个人,就是觉得这个人轻如鸿毛没有告知的必要,你觉得自己对她而言是哪一种人?」语毕,靖瑶便离去,只希望他能因她的一番话而幡然醒悟,别误了彼此才好。 凛双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她,想起她在受伤前,他对她的冷然,定已将她的心伤得千疮百孔,但她却仍为了他不顾危险地挺身挡箭,就算他伤了她,她仍愿意为了他的安危而豁出一切,思及此,他的心犹如被人紧拧着,不禁握着她的手落下了珍贵的男儿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