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打胎药 他们从林子里到韩大夫医所的路上掀起了大伙儿注目,飞雁羞红着脸躲在凛双的怀中。 巴道的赌局又再次在早膳时开业,在喧闹间,凛双的胜率似乎又提高了几分。 在韩大夫那包扎完后,她又被凛双一路抱回主屋,连早膳都是由吴良送来。 回到主屋,飞雁仍不见靖瑶,她望着书架上的卷宗发呆,却突然看到了一直被间置在一旁,早已濛灰的兵籍资料。 「兵籍资料……」她像着了魔似的向前翻找出凛双的兵籍资料。 方才翻开,她吓得倒抽了口气,手上的兵籍资料散落一地。 凛双,皖城少城主。 「皖城……为什么是皖城?」飞雁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回忆如潮水般衝撞着她。 那年,余尽忠攻打皖城,久攻不下,余尽忠派人将她掳走,胁迫她爹献计攻打皖城,她听说,皖城的少城主亲率城民组成民兵守城。 城破那日,城主一家被杀,首级被悬掛于城门之上,而少城主却不知所踪,大家都以为他已死在战乱之中。 皖城几乎屠城,数百位妇女被抓,充为军妓,数以千计的城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她爹因此落了个反贼的骂名,而凛双,竟是那皖城的少城主。 思及此,她的心犹如被撕裂了般,痛。 如果,他知道我是飞玄的女儿,不知道会有何想法? 如果,我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或许,我们会有未来。 如果,在他爱上我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或许… 一堆「如果」在她的脑海里转,直至傍晚,她与靖瑶的晚膳又被送到主屋,她一个人在内厅里食不知味地用完膳后,又坐在原地呆望着那晚膳由热气蒸腾到温度尽退。 最后终于听到了靖瑶房里传出的细碎声响,她飞奔过去,推开房门见着的是拎着药包站在窗边发呆的她。 「靖瑶?」飞雁试探性的出声。 靖瑶抬头看向她,双眼无神。 「你还好吗?」 靖瑶无声的点头。 「你下山去看大夫了吗?」 她再点头,依然一句话都不说,眼神空洞。 见她一身黑衣覆面,果然如自己所想,是下山去了。 「大夫怎说?」见她始终不言不语,飞雁暗忖恐怕事态严重。 「大夫说……」靖瑶无神地抬头,话只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 「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我好跟你有个照应啊!」见她神态有异,飞雁急得抓着她的肩追问。 「大夫说……是喜脉……」靖瑶依旧处于晴天霹靂之中。 「喜…喜脉?你有喜了?」飞雁懵了,靖瑶几乎都在山上,那孩子的爹究竟会是谁? 「帮我把药熬了吧……」靖瑶不答,将一直揣在怀里的药包交给她。 「是安胎药?」飞雁边问边拆开药包。 朱砂?药包里不见养血安胎类的当归、川芎,为何反倒有朱砂及砒霜的刺鼻气味? 「为什么你的药里会有朱砂?」飞雁警觉地问。 「这孩子不能留……」靖瑶苦笑,答非所问。 是打胎药! 飞雁倒抽了一口气:「为什么?到底是谁?」 靖瑶的苦笑在飞雁的逼问下逐渐转为苦涩,「可以不问吗?」 「不可以。」飞雁抓着她的双手,蹙眉看着她。 「那我自己熬好了。」没有馀力跟她争论,她伸手就要拿回飞雁怀里的药包。 「我不会给你的!」飞雁抱着药包闪开,硬是不肯交给她。 「还给我。」 靖瑶有些不耐,上前就想抢,飞雁机伶地推开身后的门,三步併作两步便往外衝,她知道靖瑶得戴上鬼面才有办法出去追她,她虽脚程没靖瑶快,但至少还能拖延些时间。 靖瑶见她往外衝,急得戴上鬼面就向外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