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乔烟手机一直在响。 先是余青青,在别墅没找着她急得团团转,乔烟在摁掉她第三个电话时发了信息。 然后是温书予,不知道什么事儿,她也挂了。 徐怀柏开到目的地,一处海边的民宿,木屋外挂着零零碎碎的彩灯,旁边栽种着不少椰树,影影绰绰。 最后一个电话是温如许。 乔烟刚拿出来,把头盔递给徐怀柏,手机就被他抽走了。 她还抱着头盔,他单手举着她手机,屏幕对着自己,说话拿腔捏调,“二小姐还挺业务繁忙啊。” “比不得你一分钟三百万。” 徐怀柏闻言一愣,眸中忽的流转许多情绪,再回眸是姑娘清凌凌的笑,就什么都不用说明了。 温如许的电话一直响到自动挂断,他还对着乔烟似笑非笑,正要开口,那边又来了一个。 “喜欢跟老情人联系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徐怀柏唇边笑意淡下些许,“起码今晚,你只答应了跟我出来。” “什么叫喜欢跟老情人联系的毛病,”乔烟一把夺过自己的手机,从摁断关机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接着一把塞进他衣兜里,“那你别求着我跟你联系啊。” 她说完,海又大起来的风吹得长发散乱起来,其实夜里的海滩吹得该是陆风。 乔烟背对他,身上的香气随风一起飘过来,她声音很轻,“那次,是我误会你了。” 徐怀柏低头睨着她,额角黑发略略遮住了眉眼,让神色难辨了起来。 正要开口,乔烟又出声道,“但那段时间,我也不是很开心。” “记得那次你出差,恰好跟我一个酒店,在我开门的时候你抱住我,我的反应么,”乔烟转身,往后轻轻退了半步,换回了面对他的样子,脸上所有表情一览无余,“因为在回酒店前,我差点在饭店被郑秀宁侵犯。” 徐怀柏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难看,不可置信,愤怒,愧疚像被打翻了的调色盘,混杂起来。 她以一种陈述事实的平淡语气继续,“他威胁我,说跟你有合作,不要闹僵。” “烟烟,我现在就找他。” 他拿出手机飞快地在联系人里翻,太多了,他指尖几乎都在抖,乔烟轻轻用手盖住他的屏幕,摇头道,“不用了,我后来已经威胁过他了,他也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 而徐怀柏几乎是难以自控地捉住她的手腕,下一秒强硬地将她抱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 “不用道歉,他只是通过你认识了我,又凑巧得了机会。” 他抱得很紧,乔烟有些无法呼吸,清新的沐浴露味儿充斥着鼻腔,她偏头耳廓紧贴上他的左胸,听着一声一声有力的心跳,此时正为她担心起伏着。 她失笑地摸着他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似的轻拍,“我又没事。” 接着,她在他怀里闷声,“徐怀柏,我知道那天晚上是你。” “被温如许带去酒吧,灌醉,带去了酒店,最后救了我的人是你。” “你救了我啊。” * 他们进了一栋两层民居,徐怀柏拿钥匙开门,里面很暖,很亮,又小又软的沙发,彩灯,最里面的小窝里甚至睡了一只猫。 黑白两色,奶牛猫,挺大一只,趴在窝里睡得安稳。 “这是传灯寺那只?” 乔烟下意识问道,屋里空调暖和,徐怀柏把脱下的外套挂衣架上,“不是,这是它妈。” “这家民宿受了我妈的恩惠,老板娘养的猫,生了小猫就送了一只。” 见乔烟的注意力已然全被猫儿吸引,他又补充,“它很乖,可以摸,不咬人。” 她点点头,“那还是等它醒了再摸吧。” 两层民宿,空间不大,乔烟上了楼,二楼两室一厅,跟楼下一样,布置温馨,沙发上放着几个民族风的布偶娃娃。 主卧带浴室,乔烟刚看了一眼,徐怀柏就在她身后道,“你睡这。” “先去洗澡?” 他说,“我去楼下的浴室。” 衣柜里衣物都一应俱全,烘干机里摆放着整洁衣物,屋子人气挺重,徐怀柏说他妈以前常来这边,找灵感。 毕竟双方也在首都交底了,乔烟现在知道南婉是他妈的事情了。 徐嵘跟南婉对外一直都是模范夫妻,相敬如宾,只是没成想私下也是两看生厌。 乔烟洗完澡出来,屋里安安静静的,她叫了徐怀柏两声没应,下了楼,那只猫儿懒懒地抬头,往门口喵了喵。 她推门出去,不远的海滩处,烧着一堆篝火,亮而热烈,还没走近,似乎就已经听得见噼里啪啦的声音。 旁边的男人穿着白背心,妥帖地勾勒出身形,他蹲在火堆旁,拿着根木棍往里戳,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