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常态。 * 乔烟自始至终没埋怨过任何人。 她甚至能理解被奉为掌上明珠的母亲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一个穷小子后被柴米油盐酱醋茶消磨了满腔爱意,于是用出轨来为这段不光彩的人生画上了句号。 很简单,人都是自私的。 爱情是建立在足够的经济基础上的,而没有基础支撑的爱情,溃败是早晚的事。 而学生时代的爱情之所以美好就是如此,大家都站在同样的起点,以至于没有沾染世俗的感情那么纯粹。 纯粹到但凡一点实际问题都能污染它。 乔烟反问了这一句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温如许只是看着她,半响,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发顶。 然后坐起身来,“阿烟,我只希望你能快乐。” “谢谢。” 身体上的重量消失了,她顿感轻松,淡然道,“不过我现在也很好,只是不需要更好。” “而更好是什么样,我想我不需要知道。” * 乔烟找了个时间回了趟首都。 她在重城上学,很少回去,她母亲回去的时候本来准备给她转学,被她以高叁很关键拒掉了。 高考后回去过一趟,待了一个暑假,又去上大学。 那是母亲已经恢复了往日大小姐的作风,社交活动频繁,常常与不同的优秀男人闲谈甚欢。 但母亲不住老宅,在市中心或者其他住处,住老宅的是乔烟。 外祖母早早病逝,外祖父一个老人独守空巢。 她住在那照顾外祖父,老人家平日里喜欢种花下棋,偶尔钓钓鱼,身上还有年轻时叱咤风云的影子。 他当过教授,官场上一半多不是姓钟,就是他带过的学生。 出发时是月底,乔烟赶工了快一个月才腾出来的几天假,也只有个五天左右。 而月底正是徐怀柏最忙的时候,好不容易回趟柏荟澜山,见到的还是在收拾东西的她,气得不打一处来。 当场把她拎去了床上折腾,但他累,也没折腾太久就睡了,第二天乔烟起的时候他还睡得正熟。 她走得悄声无息,路上才接到他睡意朦胧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无语,他说昨晚太气了没注意听她解释。 乔烟只得耐着性子再给他说一遍,顺便嘱咐他记得收桌上的快递。 那是传灯寺寄来的,她也是刚刚知道,那只奶牛猫哪里只是认识他,那就是他以前养的。 是有一次猫把他妈最喜欢的披巾勾坏了,气得女主人当场给它送去了传灯寺,说是寄养,其实就跟流放一样。 传灯寺偶尔会称修葺寺庙关门一天,其实是因为她妈要去拜佛。 盒子里是一串沉香手串,一百零八颗珠子,漆黑而莹润,乔烟只打开看了一眼,檀香就溢了出来,是顶尖的货色。 说到快递,徐怀柏清醒了些许,“知道了,等你回来,还去不去看呆瓜。” 呆瓜是奶牛猫的名字,他给取的,原因是呆瓜才会惹到他妈生气。 明明只要远离她就可以远离厄运。 猫还是他亲自送去的,走得还特潇洒,说等它什么时候不呆了什么时候来看它。 结果后来迷路到传灯寺时压根忘了这回事。 “去。” 乔烟抬手看了看表,她戴的是昨晚徐怀柏回来给她的百达翡丽,跟他最近戴的那块貌似是同款。 脚上踩的是他给买的鞋,脖子上挂着的那只玉佛,包里银白色玫瑰纹样的钢笔,以及今早出门前用的香水。 生活上满是他的痕迹,这跟单纯的送房子车子不一样。 是与她切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