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软弱逃避的性格,一瞬间却也有了立刻消失的念头。 程久察觉到了他突如其来的冷感:“师尊?”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太粗暴把他弄疼了,忙把玉势抽出来放在一边,欲扒开肉缝查看,霜迟却一下并紧了腿,避开了他。 程久一怔。 霜迟脸上潮红未退,吐息炙热,明显是情欲未消的模样,但还是坚定地,沉默地拒绝了他的触碰。 程久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低声叫他:“师尊?” 霜迟看着他的眼睛,半晌,终于还是问出了那个压在心底多时的问题: “你是不是……” 他闭了闭眼,想起昨天之前,程久的每一次毫不留恋的抽离,想起昨天对方那冷淡的声音,想起方才看到的那平静得近乎漠然的脸。 一字一顿地问:“你是不是并不愿意同我做这种事?” 其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废话,程久不是自愿,难道他便是自愿雌伏在自己的徒弟身下么? 但他还是问了。 对方那旁观者的姿态刺痛了他,他无法不去想,当他像头没有理智的淫兽一样在程久手下发情时,程久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他枉为人师?会不会觉得自己认错了师尊? 他知道自己不该想这些,但当今昔的强烈反差摆在眼前,他便做不到无动于衷。 没有人能无动于衷。 程久微微愕然地眨了下眼睛,随即不假思索道:“不,不是。” 他读懂了男人冷硬外表下掩藏的不安,心一下子变得很软,不由得用力握住了对方汗津津的手,道: “弟子……” 心情激荡之下,他差点脱口而出“弟子很喜欢”,话到了嘴边才猛地反应过来,有些狼狈地改口道, “弟子是自愿的,从无分毫勉强,请师尊相信我。” 霜迟看他片刻:“那你为何……” 他还想问为什么程久从始至终都表现得那么冷静,又觉得这话未免过于女儿情态,简直像个深陷爱河的小姑娘不依不饶地要情郎哄她一般,矫情敏感得令人发指。 话没出口他就被自己的无理表现尴尬到了,默默闭了嘴。 程久却没怪他的反复无常,也没反问他,明明他已经解释过了,明明拒绝的人是他自己,为什么他还要讲出这种毫无道理的话。 他只是注目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问:“师尊忽然这般问我,弟子是不是可以擅作主张地认为,师尊不愿要这玉势,而是想要我?” 霜迟本能地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不寻常的意味,他分不清那是什么,只是莫名地不敢看程久的眼睛,面颊发烫地移开了视线,凭着本心点了点头,低声说: “……嗯。” 顿了顿,又吐出两个字,“要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