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水渍沾湿衣襟。 室内一定是温度太高了,烧得他口干舌燥,就连眼底都有些红热了。 周鹤亭静静看了两人一会,忽而扯唇对上玄君的视线:“你可知自己被她利用了?”这里是玄君的神域范围之内,他有无限的探查和自由,来去随心。他本应在有人靠近此处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不对,并泯灭一切痕迹的。 神明留在这里,将这最不堪的一幕赤裸裸地展现给他看,本就是被绊住了。 辛枝浑身只剩下一件薄绸小衣遮盖赤裸脊背,肩头和双腿都在蜜色灯火下暧昧动人,她缩了缩腿,轻微的动作都让她呜咽出声,揽着她的玄君亦是皱了眉。 玄君喉咙上下滚动吞咽,蹙眉令自己镇定,双手按在辛枝腰间不准她动:“是她的图谋,但我亦想让你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这个有一半蛮族血统的外姓妃子心怀叵测,不守礼法,不值圣宠……? 这些都是玄君在他耳边提点过的话语,神明因他对辛枝的偏爱而一次一次地将视线投在她身上,甚至就连这样的书房情浓,一定都是因为玄君注意到辛枝总是来这里,出自提防而前来,却不知何时衍生成了这样病态的关系。 周鹤亭知道自己脸上一定露出了什么嘲讽之色,因为看着他的玄君面上也露出了被轻慢的怒火。 神明向后倚靠椅背,辛枝柔顺地贴在他胸口,盈盈眉目带着春情泪意。 “此事是我失礼,”玄君让步,语气依旧咄咄逼人,“但除此之外,我一手养大了你,培育了你,我没有半分对你不住。” 皇帝看着辛枝,看到她眼里的异样艳色。 她还是那么美,即使柔弱依靠着男人,腰肢纤细湿润,长发零散像是什么被捕捉的小羊。但她仍像烈焰一样,是他无法掌控的火。 从天而降,光亮而暖热,却要将他焚尽了。 ——不只是他。 周鹤亭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眼角有些湿润,但那些湿意下一瞬便蒸腾在空中,消失无踪了。 他伸手,慢慢地解开自己的领口:“是,你对周氏,对我,自然是尽心尽力的。” 他前进的几步几乎震惊玄君,这位神明霍然坐起身,用宽袖将辛枝兜头盖进自己胸膛里:“陛下止步!” 往日,周鹤亭很少与神明作对的,毕竟神明总是对的,对吗? 可这次,明明做了错事的是他,他又凭什么继续要求别人退步呢? 周鹤亭不闪不避,将外衫掷在地上,伸手便从玄君衣袖之下捉住了辛枝的手臂,用了些力,便将她上半身拉起些许,让她向后倚进自己胸口。 她柔顺得毫不动作,他便知道这本就是她想要的。 玄君亦知道。 他移了目光,阴狠地看向辛枝,明明还做着最亲密的接触,他却伸手捏住她的喉咙,咬牙道:“若你要做些什么……” 辛枝不看他,她仰起赤裸的上半身,柔软乳团在他本就没使什么力道的掌心一擦而过,她向后靠着,侧脸与俯身而下的另一个男人亲吻,将自己柔软的舌头送到他口中,动情的低声呻吟从鼻腔挤出。 是,他当然知道她动情。 顺着他的那处湿热几乎是一瞬间咬紧,紧紧地裹吮着他,几乎让他额上青筋迸跳。 周鹤亭闭着双目与她唇舌相交,双手顺着她腰身抚摸而上,自然而然地捉住那一对雪乳,在掌心揉捏,饱满的白腻乳肉被他挤出指缝,忽而幼嫩的肉粒也从指尖探出头来,又被男人的手追上爱抚,逐渐玩弄得红肿生硬,淫靡而隐晦。 这本就是闺房间最私密的模样,却赤裸裸地展现给了第叁个不该在此处的人。 那人双目赤红,鼻息逐渐粗重。 辛枝喘不上气似的推开皇帝,嘤嘤呜呜地缩着身子呼吸,带着湿润热气的吐息扫在他玄君颈间,他难以自控地动了动腰,让自己在她更深的地方。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颈边细细的笑意。 色情、低沉、诱惑、暧昧……一切他不喜的,会被世人批判的女子的特质都在这柔柔的一把嗓子里,像是钻心的毒刺,扎得他坐立不安。 她说:“你已经做了些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