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传来了蹑蹑的足音。 “吱呀——”窗户被推开了。 霍坚皱了皱眉,虽然担心会挨骂,但还是轻轻叩了叩屏风:“您的发热才刚好不久,雨后风寒,您要注意身体。” 辛秘早习惯这人平时悄无声息,她一做点啥就忽然冒出来了,也没被吓到,干脆顺嘴叫他:“诶,你过来。” 这次连“将军”也不叫了,霍坚没来由地偷偷嘀咕了一声,在屏风后呆着不动:“这于礼不合。” 屏风那边的女声立马就抬起来了:“不过来我就吹一晚上。” “……”男人咬牙,她真的……越来越会治他了。 黑着脸走进去,眼皮都不敢抬,生怕狐神衣冠不整,又让他瞄到什么东西。她自己不懂事觉得无所谓,他就……有苦说不出了。 不过还好,站在一地溶溶月光里的辛秘寝衣穿的好好的,身上裹着厚实的毛毯,连脚尖都被盖住,没有一丝让他觉得不自在。 “外面月亮好亮,”她眼睛也亮亮的,一点困意都看不到:“你说对了,明天一定是个晴天。” 听出她的迫不及待,霍坚无奈地低声劝她:“所以您要好好休息,明天才好出门。” 谁想听他说这种鬼话,辛秘撇了撇嘴,走近了他。 视野里那一团毛毯越来越近,霍坚咬牙,头越来越低,不肯看她。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辛秘阴阳怪气地挑眉看他,出言凶狠:“不过就是仗着我的宠爱,现在都敢违逆我了。” “宠爱”二字一出,他呼吸一窒,耳朵有些隐隐发热,一个不查,辛秘就咻地在他面前蹲了下来,黑黑的眼眸牢牢捕捉他的视线:“别想躲开我。” 她想到明天要出去玩,心情好极了,看这个处处别扭的臭男人也不觉得讨厌了,反而就蹲在地上笑嘻嘻地问他:“你明天准备怎么带我出去呀?” 这样近距离地被她看着,那股花香混合着氤氲雾气的味道猛地包裹了他,霍坚一时间有些愣怔的恍惚。 怎么带你?当然是,用我的眼睛看着你,鼻子嗅着你,耳朵听着你,用我的性命垫在你的脚下…… 吞下脑中混乱的思绪,他后退一步,几乎贴到窗边,窗外微凉的风吹散了她的味道,也重新唤回了他的理智。 “我有过一个同僚,是被判充军的。”他艰难地转开话题,不再去想方才那种混乱可怖的思绪,努力搪塞她的问题:“他教过我,怎样装扮成另一个人。” “哦,是易容啊。”辛秘雪白的指尖点着下巴,想了想:“你还会这一手,真厉害。” “……不敢当。”他几乎要结巴了。 “我就顺嘴夸一下,不要当真。”神明蹲着看他,眼神娇娇的,迫不及待地继续追问:“那我要扮成谁呢?村妇?女侠?” 她越猜越多,一会儿功夫说了一长串:“……妓女?都不是?难道要和你假扮夫妻吗?” “咳!”霍坚被她呛了一下,有些狼狈地扭开了头,不敢看她好奇的黑眼睛。 “说嘛。”她声音软乎乎的,像是有好多只小爪在他嗓子眼里乱抓,痒得惊人。 腿上传来轻轻的力道,霍坚艰难地低头看去,她像个小小的白团子一样捂着毯子团在他面前,一只淘气的小手从毯子里伸出来,抓着他的裤腿轻轻摇,一双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亮闪闪地映着他。 “……” 败北,他简直丢盔卸甲,败不成军了。 好容易熬过这一天晚上,哄她回去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辛秘又哒哒哒跑来挠屏风:“天亮了天亮了!” 霍坚:“……” 他是怎样心如止水地用手指贴着她柔嫩的脸颊来回涂抹的,期间又怎样被辛秘为难暂且不提,至少画完之后,狐神终于开心起来了。 不像前几天那样闷闷不乐,她开开心心地摇着扇子光明正大地踏在市集之上,与早起的行人擦肩而过,丝毫不必在意别人的视线,不用考虑责任、负担、危险、机遇…… 她就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嫂子,这样是不是就好了呀!”书生打扮的漂亮神明笑眯了眼睛,盯着锅里焦黄翻腾的肉丁不放。 接着那些肉丁和番椒一起翻炒的时候爆出了冲天的香味,辛秘几乎整个人都贴到锅边,眼睛转都不会转了。 最后拿到纸包时,她贼兮兮地看了一眼霍坚,小声喊他:“这次我能吃了吗?” 这狡黠的狐狸唇角勾起,坏的没边儿:“……霍将军。” ============ 基友:啊啊啊啊啊我脑补出来了,辛秘骑在霍坚身上,然后问他最后这个问题,啊啊啊啊啊啊! 基友,肉的灵感源泉。 既然lala姐妹没点菜,那我就放纵自我写一篇黄暴的!!周末炖在隔壁记事本! (欠债 1)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