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面上却是似笑非笑的样子,并无丝毫不悦。 七宝的双眼泛红,已经盈了泪:“皇上,我夫君之前被罚在家里闭门思过,只不过因他昔日的老师病了,夫君以尊师重道之故,不惜前往探视,镇抚司却因为这个把夫君捉拿,我很觉着冤枉。” 皇帝挑眉:“你为何觉着冤枉?” 七宝吸吸鼻子:“皇上,夫君是因为张家告忤逆才给革职的,但所谓的忤逆,不过是夫君没有听话休了我而已,可是李司业曾是夫君的师长,也算是半个父亲,他去探病岂不也是尽孝?夫君是不想再给人告忤逆才特去探病的,怎么反而又把他捉拿了呢?这不是冤枉吗?” 周淑妃听的目瞪口呆,皇帝眼神微动,大笑道:“你这丫头果然很会说话。” 七宝说道:“皇上,我不是会说话,我只是在讲道理而已。”说了这句,七宝不禁又开始流泪:“以前夫君当差的时候,不管是在户部还是礼部,几乎每天都忙的夜不归宿,我是最知道的,那张家几乎就不是他的家,朝廷才是他的家似的,怎么他这样鞠躬尽瘁,却给人莫须有地告了一句,就给革职了呢?难道他之前种种功劳竟是白干了?” 七宝说着,竟抽噎起来。 周淑妃忙道:“好了好了,你只管跟皇上说就是了,为什么又哭起来?” 七宝含泪偷偷地看一眼皇帝,却见他仿佛有思忖之色,七宝趁机又求道:“皇上是最通情达理的,夫君已经得了教训知道错了,怎么还要把他关在镇抚司里呢?那以后谁还敢为了朝廷尽心尽忠的……” “七宝!”淑妃心头一凛,忙喝止了她。 皇帝抬眸看向七宝,却微微一笑:“那你想朕怎么样呢?” 七宝看一眼淑妃,大着胆子求道:“我、我想求皇上,把夫君从镇抚司里开恩放出来。” 皇帝笑道:“你的要求其实也不高。我还以为你要求朕让他官复原职呢。” 七宝一愣,忙讷讷地说道:“如果能那样当然是最好了……” 淑妃在旁啼笑皆非,她自然听出皇帝是在玩笑,没想到七宝竟不惮顺着杆子往上爬。 皇帝果然也笑了:“照你这么说,先前是朕做错了?” 七宝见淑妃一直在向着自己摇头,才小声道:“皇上圣明,这么做自然有皇上的道理,就像是我深信夫君的为人,虽然他平日里做的许多事我不懂,但我知道他那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是不敢说错的。” 皇帝起初还笑盈盈的,听七宝说了这句,不由面露思忖之色。 周淑妃虽看出皇帝并无不悦,但却猜不出皇帝的心意,便含笑嗔怪说道:“七宝,你真是越发口没遮拦了,皇上跟前儿也敢这样,竟还把皇上跟张侍郎做比……真真胡闹!” 皇帝见淑妃如此说,终于道:“不用怪她,朕很喜欢听她说话。” 淑妃心中诧异,但也松了口气。 皇帝又看向七宝:“你颈间的伤,是怎么来的?” 七宝没想到皇帝竟突然问起这个,她抬手抚了抚那帕子,终于如实说道:“是、是夫君在救我的时候,不小心伤着的。” 皇帝一笑:“你不怪他吗?” 周淑妃因不知那夜张制锦救七宝的真相,所以并不知道七宝的伤是张制锦所留,先前七宝也并没承认。 此刻听了皇帝跟她的话,竟然不懂。 七宝抬头对上皇帝深沉的眼神,便明白皇帝一定是知道了。七宝说道:“起初是有点害怕的,但夫君毕竟是为了我好,我是懂他心意的。” 皇帝微笑道:“是啊,虽得了点皮肉之苦,却最终换了你安然无恙,这是为了你好。你若是明白这个道理,就不会质问朕为何罚他了。” 七宝发呆。 皇帝却又含笑看她,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今儿的事,朕会如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