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死不了的。” 七宝听她是一副浑然不在意的口吻,本是放心的,但又听用的这些词,什么“完完整整”,什么“死不了”,又觉着刺心,便仰头有些忧虑地望着她。 玉笙寒见七宝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地盯着自己,这眸色实在太过清澈无邪,给她注视之下,玉笙寒脸上的笑几乎有些要挂不住似的。 玉笙寒便假装不经意地,抬手地在她嫩嫩的脸上轻轻抚过:“张侍郎为了你‘烽火戏诸侯’又算什么?我心里原本有些污糟的事,但是一看到你,心情便好了很多。这样的稀世活宝贝,连我都恨不得握在手中呢。” 七宝红着脸说:“我是认真为姐姐担心,怎么又拿我打趣呢。” “傻孩子,”玉笙寒看着她如此天真的羞色,不禁低低叹息说道:“别担心,这世上能为难我的只有我自个儿而已。” 七宝不太懂这句话。 且说承沐跟玉笙寒离开了张府,两人上马而行,周承沐便说道:“玉姑娘是要回王府,还是如何?” 玉笙寒道:“出来半天了,也该回去了,多谢周兄肯许我来会七宝。” 周承沐说道:“这个不算什么,只不过……我心中有一点疑问,不知玉姑娘可否替我解惑。” “请说就是。” 承沐说道:“方才在府内的时候,姑娘提起了九爷给人为难的事儿,是无心之举吗?” 玉笙寒眉峰微微一挑:“三爷的意思是?” “啊,没什么,”周承沐一笑,说道:“大概是我多心了。” 玉笙寒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其实三爷没有多心,的确是我故意提起来的。” 周承沐很意外,当即问道:“这是为何?七宝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姑娘跟她提起这些来,又是怎么样?” 眼前碧空如洗,和风熏暖,玉笙寒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惘然,然后又笑着对承沐说道:“三爷是不是有些太小看令妹了?” 承沐越发诧异:“什么?” “花若再开非故树,它生莫作有情痴,”玉笙寒喃喃念了一句,才又扬眉笑道:“三爷放心,这未必是坏事。” —— 是夜,张制锦自吏部而回。先去给老太太请安。 张老诰命憋着一肚子气,这几天里倒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如今见他跪在地上,便道:“怪不得人人赞你,你行事真是越发出息了,就连我做寿,都不见你费心费力的那样,新媳妇到底是矜贵些。” 张制锦说道:“正如老太太所说,七宝是才进门第一个生日,偏偏跟永宁侯府重了,她又是有孝心的,一定要去侯府,我心想到底不能太亏了她,才自作主张如此。” 老诰命冷笑道:“若不是看在她不知情的份上,我也不会只是罚她抄了两遍女诫就罢了,可是锦哥儿,你可千万别再自行惹祸上身,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给老诰命训了几句后,张制锦回到房中。 才进门,就见七宝就从桌前的圈椅上跳起来,忙不迭地奔出来迎他。 因已经是晚间要安歇的时候,七宝早卸去了钗环,一头乌发只用一枚嵌着珍珠的银钗斜挽了一个发簪在顶心,余下的散发披在肩头,身上穿着赭红色的薄纱对襟衫子,里衬着天青色的抹胸,下面也是同天青的纱裙,行动处裙裾飘扬,青丝款摆。 张制锦一见了她,眼前一亮,心头豁然,刹那间竟也如见了雨过天青般。 七宝奔到跟前儿,目光闪闪地望着他,屈膝行礼:“大人回来啦。” 张制锦忍不住抬手在她缎子般的长发上抚了把:“怎么还不睡?可是在等夫君吗?” 七宝再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