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二更重重的将筷子摔在桌上,“司逸,你是我爸还是我妈啊?他们都没让我去医院你在这里跟我摆什么谱啊?” 司逸冷笑一声:“行,你有本事去把你的情况跟你爸妈说了,你看他们会不会给你五花大绑捆进医院!” “我说了我没病!”二更不耐烦地吼了一声,“我要有病早在医院里躺着了,还在这儿给你当跟班吗!” 面对二更的这般激烈反应,司逸内心的狐疑越来越强烈,他深吸一口气,耐下性子,温和了语气说道:“只是去检查而已,又没要你命,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你都咒我死了我能不激动吗?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姐死去活来那个样子,现在她就靠营养水吊着一条命,你要非觉得我也病了,是不是也想我变成我姐那样啊?” 毫无逻辑的话,给司逸扣了一顶诅咒他死的帽子。 “尔更绿你疯了是不是?你这是变成狗咬谁呢?” 二更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用力闭眼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你知道,我听不得医院两个字,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就别替我操心了,我先回教室做题了,你慢慢吃。” 说完他便起身,端着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司逸咬唇,忽然懊恼的捂住自己的额头。 明知道二更对医院和他姐越来越敏感,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一听他头晕心就跳得厉害,脱口而出了那些话。 他心不在焉的吃完了剩下的饭,一个人独自回了教室。 一直到那个下午,二更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 司逸忽然觉得自己跟二更就像女生一样,原来男生之间吵架也会冷战。 整个下午都恍恍惚惚的,最终晚自习的时候,司逸还是逃了课去二班找了顾逸迩给自己调解调解。 两个人坐在碧翠亭里。 顾逸迩的语气充满了惊异:“你和二更吵架?” “也不是吵架,就是中午忽然就说了他不喜欢的话。”司逸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不是跟他炫耀自己很闲了?” “你怎么知道啊?” 顾逸迩叹了口气:“你是提前保送了,我们都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呢,司逸,请你善良一点。” “那要不我也参加高考算了。”司逸有点委屈,“高三的课还要上,你们都忙着学习,我连个吃饭的人都找不到。” “你进了北大,还是自己最想读的专业,何苦呢?”顾逸迩翻了个白眼,“除非你要换专业。” “专业哪是我说换就换的。”司逸又转而问她,“你要读什么专业?” “不出意外,金融吧,继承家业。”顾逸迩摘了片叶子放在手里把玩,语气轻轻,“我哥他打算自己创业,我没得选。” 司逸皱眉:“你自己喜欢什么就读什么,干嘛为了你爸去读个不喜欢的。” “司逸,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顾逸迩侧头看着他,语气轻柔,“有的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我就属于那个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的。” 从小到大,她按照父母的安排严格成长着,他们说女孩子该学跳舞,她就学跳舞,他们说女孩子还要会乐器,她就去学乐器,他们说这个年纪就该好好读书,那她就好好读书。 她不讨厌这些,可也不喜欢。 她就像个还未经事的商人,做事前考虑的不是自己喜欢与否,而是是否有利,学习和特长都是如此,一直这样按部就班的生活着,虽然并不自由,可也不觉得受到了束缚。 反正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