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跑了,我被你吓了一跳。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他问得很认真,认真到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靠在他肩膀上,想了一会儿,告诉他:“我想转学啊,转到季宜他们学校去。” “不要吧,”陆予森在我耳边,轻松地说,“那我们不是要做异地夫妻了。” 我一时无言以对,直愣愣站着,觉得他穿一套刀枪不入贴身软盔,我纯然不是对手。 “别闹了,我们这两年过得不开心吗?”他又劝我,“你自己告诉我的,说你很幸福。” 陆予森好像因为我之前都不回他短信,现在终于得到说话的机会,说得比以前都多:“你不喜欢我吗?” 他松开我,离我远了一些,凝视我的眼睛。 陆予森像美杜莎,我看他的眼睛,我就不会说话,好半天才说:“我觉得我喜欢的不是你。” “怎么不是我?”他笑起来,好像我说的话很荒谬。 “你没有跟我说过真话,”我慢慢地厘清脑袋里的乱线,指出,“我什么都告诉你了,可是你什么都不说,现在你在想什么,我都不知道。” 陆予森脸上的笑意淡了:“我在想怎么把你在汉克公寓的房子买下来退租,如果你想知道。” 我不明白陆予森为什么变得这么伤人,这么恐怖,缩缩肩膀,向后退,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问:“不是你问的吗?为什么又不想知道了。” 他抓得并不用力,我也不痛,只是我不懂他,让我感到痛苦和悲哀,我说:“你不要这样,好吓人。” 陆予森便松开手,朝我扯扯嘴角:“你看,你什么都不敢知道。你要知道的根本不是我,我不给你看你不想看的部分,也有错?” “不是这样的。”我只能这样小声说。 “那是怎么样?”陆予森自嘲似的看着我,又告诉我,“那套房子我出价了,你住不了两天。” 我又有一种走到死路的无力感,看着他,眼中雾气弥漫。 不知是不是我看错,陆予森见我要哭,有一丝慌张闪过,说的却是:“苏何忧,你能不能乖一点?别闹了。” 我还是忍不住流下眼泪,我好难接受我被喜欢这么多年的人蒙骗这么久。 陆予森伸手帮我擦眼泪,过来抱我,语气又更温柔了些,哄人一样:“我不是对你凶。” “忧忧,”他紧紧把我抱紧怀里,像跟我一样没有办法,问,“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和我像以前一样?” 我把脸埋在他的衣服上,用他的布料拭泪:“可不可以让我一个人静一段时间。” “我不放心,”他立刻说,手还更紧了些,“你一个人你就跑了。”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和陆予森闹到这样的境地,我的心里只有浓重的悲哀和挣扎:“我想自己想想。” “我睡客房。”他立刻提出根本不好的解决方案。 “陆予森。”我把他推开一点,认真地看着他。 他看上去也很苦恼,实际上仿佛真的没比我好多少,眼神透着紧张和抗拒,盯着我不放,脸上写满了“苏何忧不能踏出这扇门一步否则她就会跑得无影无踪”。 “到底要我怎么做?”我们对视好一会儿,他败下阵来,挫败地问我,“要怎么演,你能接受?” 他说的话太荒谬,我都不知怎么回答,呆呆看他一会儿,我说:“我想你不要再演,想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 他微微一怔,坦白告诉我:“你不会喜欢。” “那你试试看呢?”奇怪的是,为了让他稳定一些,我好像反而变成开导他的那个人,尽管还是害怕。 他想了片刻,突然靠近我,贴住了我的嘴唇,就好像一只很凶但是不咬人的小狗,恶狠狠地说:“你不准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