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了个来回, 顾远萧往回推时, 酒液洒在些了外面,明显是手上蓄了力 信王挑眉看他, 随即笑了起来,将那杯酒端起一饮而尽道:“就算有又如何,我们男未娶、女未嫁,既无身份之隔,也无门第之涧,我就算对三小姐心生爱慕,哪怕明日就登门求亲,也是再正当不过的事。” 这话正戳着顾远萧的痛处, 他用力按着桌角,手背隐隐浮起青筋,许久才吐出一句:“我与她并非血亲, 就算喜欢她也没什么不应当的。” 信王往前倾身, 低低问了句:“你这是承认了?” 顾远萧抿唇不答, 神情却是默认了。信王叹了口气, 敲着桌案道:“未想到你如此精明的一个人,竟也有糊涂的时候。就算你与她并非亲兄妹又如何,她可是姓顾的, 在世人眼里,在陛下眼里,在你所有亲人眼里, 你们就是实实在在的兄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陛下最在意的就是人伦纲常,长宁侯身为朝廷重臣,若是犯下与妹妹通.奸的丑事,岂不是连陛下也跟着蒙羞。” 他极少说出这么一长串正经话,实在是真心想劝人,可顾远萧却听得一皱眉道:“我与她清清白白,你莫要说的这么难听!” 信王很是无语地瞪着他,他难得说点掏心窝子的话,这人只捡着通.奸听进去了。 这时顾远萧面色稍缓,拿过酒壶给两人倒了酒,也不说话,只是举杯向信王敬了一敬,信王摇摇头,随即又想开了,既然这人毫不听劝,先喝个痛快再说吧。 他唤来丫鬟让厨房做了一桌下酒菜,两人边喝边吃,却都默契的没有开口。 几杯酒下了肚,顾远萧似是下了下决心,将杯盏一放,垂眸开口道:“你方才说的这些,我不仅明白,而且早提醒过自己百次千次。”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可信王这般熟识风月之人,怎么会听不明白。 即是想过无数次,明知不该却又放不下执念,那自然是不能放下,一放手,心就得被硬生生切下去一块。 信王摩挲着手里的铜杯,第一次没了调侃的兴致,他确实从未想到,向来桀骜冷漠的顾远萧,竟还能有如此痴情的一面。 于是他长长叹了口气,手敲着桌案道:“那你可想好了,若是非走这条路,不但可能让你身败名裂,失去陛下的信任,若是遇上有心人作乱,可能连侯府基业都保不住。” 谁知顾远萧抬起下巴,面带傲色道:“我既然下决心去做的事,自然会想好万全对策,绝不可能走到如此地步。” 信王被这话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你准备怎么办?让她出府换个身份,再嫁回去,你莫非当大家都是傻子不成?” 顾远萧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我自有我的筹谋,王爷就莫要操心了。” 信王一瞪眼:“你我这般的关系,都不能对我言明吗!” 顾远萧将一盘牛肉推到他面前,用银箸敲着瓷盘道:“王爷今天叫我来喝酒的,厨房这道牛肉做的不错,王爷多吃点,也好省些说话的力气。” 信王被勾得心痒痒,却偏偏得不到解答,只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可顾远萧既然不愿说,那是谁也没法让他开口。于是信王轻哼着想,既然菜送到他面前,也没有不吃的道理,夹起块牛肉送到嘴里,又美滋滋喝了口酒,桃花眼一挑,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既然你不愿说有什么万全的法子,那本王若想追求你家妹子,侯爷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顾远萧倏地抬眸,眸间藏的锋刃,把信王看的心神一震,银箸夹的那块牛肉抖了抖,随即又镇定地放进口里咽下,再摇晃着脑袋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也到了这般年纪,陛下一直催我娶个正经媳妇儿,为王府找个主事的人。正好我与云霆你知交甚深,若再娶了你家妹子,岂不是好上加好,亲上加亲。” 顾远萧将手里的酒杯往桌案上重重一砸,半杯酒液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