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都会被他给掀翻过来。” 她也不知哥哥会不会为她如此,总之是闭着眼先吓唬他一通再说。 谁知郑玄露出个古怪的笑容,伸手邪邪去撩她的头发道:“你说长宁侯?三小姐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任他有通天的本事,只怕也找不到这里来,因为……我们根本不在国公府里!” 顾双华瞪大了眼,突然醒悟过来,郑玄既然设下这样的局,自然不会傻得把她往国公府里关。手底下压着绸缎被面沉凉如水,像极了她这一刻冰封绝望的心。 哥哥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若是入了夜,她实在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另一边,严国公负着手站在花厅里,脸黑的像锅炭,被面前嚣张跋扈的年轻人气得快要吐血, 他知道长宁侯少年成名,又被皇帝所倚重,是如今朝里谁也不想得罪的人。因此面对单枪匹马来兴师问罪的顾远萧,也一直是赔着笑脸,又亲自带他在府里走了一圈,间间房都看过找过,别说人了,连只外来的蚊子都没见着。 于是老国公挺直腰杆子,笑呵呵道:“世侄啊,这次可是你冤枉玄儿了,不过看在你救妹妹心切的份上,我也不会因此怪罪你什么。你放心,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和外人说道。” 谁知顾远萧冷眼一扫,仍是那副活阎王表情道:“若是郑玄真的无辜,为何不让他站出来自己告诉我。” 老国公被他一噎,心里很不痛快,任你权势滔天,到底也是个小辈,怎能如此不讲理。 于是板起脸,拿出老国公的架子道:“世侄啊,我与你爹好歹算是挚交,我去长宁侯府做客时,你还是个屁大点的孩子呢。” 顾远萧阴阴一笑:“所以就能纵子行凶,买通侯府的丫鬟掳走我妹妹?”他撩袍重重往下一坐,握拳砸在桌案上道:“今晚天黑之前,若看不见我家妹妹,哪怕拆了这国公府,我也决不会罢休!” 严国公这次真要吐血了,指着他胡子都颤了几颤道:“你说玄儿拐带你们三小姐,可有任何证据!” 顾远萧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当然,是我二妹亲眼所见。” 严国公冷哼:“二小姐也是你们府里的人,而且空口无凭,怎能作为证据!你们侯府如此仗势欺人,就算闹到陛下那里,也得说出个理来!” 顾远萧却一点没被他吓到,仍是那副霸道的态度。他要的可不是理,是顾双华。 严国公眼看这人油盐不进,气得在厅里转悠两圈,正想着不行就冒险去面圣讨个说法,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道张扬的声音:“小王不才,正好看见了。” 屋内两人同时一愣,然后就看见信王施施然走进来,捏着折扇往哪儿一坐,说的似模似样:“本王今日去听曲儿,正好撞见你家大公子匆忙往小道走。本王与他打了声招呼,可他好像心事重重,根本就没听见。本王见他上了辆马车,马车里还有个昏迷的女子,可只从帘缝里看了半张脸,后来才想起那不是长宁侯府的三小姐嘛,再追也没追上,就到国公府来问个究竟。” 顾远萧满心疑惑地看着他,总觉得这段话十分胡诌。信王却冲他一挑眉,示意他尽管听自己说就是。 老国公被他们一唱一和,也犯了嘀咕,只是长宁侯说也就算了,如今还加了个信王,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儿,再想想长子整日都没在府里出现,心里暗道不妙:莫非自家那混小子真的惹出这样的祸事。 他拊掌细思,终是迟疑道:“内子在去世前,给玄儿在西子胡同留了座宅子,要不,可以去那里找找看。” 话音未落,顾远萧已经倏地站起就往外走,信王一拍折扇,大声喊道:“云霆,你可等等我啊。” 老国公一想,也赶紧跟上去,若真有什么事,他怕儿子被长宁侯一个冲动给打死。 马车里,顾远萧紧紧捏拳,不敢想顾双华现在究竟怎样,信王见他这副神色,也收起了轻佻,拍了下他的膝盖道:“放心,郑玄那副身板,料他不敢做什么太出格的事。” 顾远萧抬眸瞪了他一眼,又问道:“你真的看见双华被他掳走?”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