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云朗风清,牧野在家里的工作室恭候世华到来,她一手拿着啤酒,一手在白板上写写画画。 世华带着韩式炸鸡进来,看了一眼白板,冷哼一声:「把白板都拿出来,你演福尔摩斯吗?」 牧野不接话,接过炸鸡就盘腿坐在地上。 「这个结果,你倒是不惊讶?」世华指着白板。 「你那边打听到的也一样吗?」 「黄嘉和朱效天认识多年,知道有一双儿女。但不知道是花前。」 白板上圈着一双名字,花前与花下。 「我在三千院的时候,花前装得还挺像,还以为他是敬爱这个朱老闆呢,一查原来是亲爹。我託人找了户籍更改前的资料,才知道他们是过继给姓花的,本姓朱。」 「你怎么会想到从他入手?」 「我只认识他。」牧野拿起炸鸡就啃,一嘴油地说:「我看他对朱效天感情很深,听九九提过他是接班人,又有个妹妹,这一凑不就对了吗?」 「你当侦探,真靠运气。」 牧野耸肩,油腻腻的手拿啤酒喝。 「你这张脸,这个吃相,看着真倒胃口。」世华一面嫌弃,一面拿起炸鸡啤酒,面对着白板吃起来,然后又补上一句:「你的字也很倒胃口。」 「有本事不要吃。」 「凭什么我买的炸鸡我不能吃?」 牧野不理他,继续啃。 「照鹅子说,朱效天似乎对儿女不好。」 「不好?是不是拿来换根基?」 「要是父母肯定往好里换。」世华沉吟。 「那就是往坏里换。」 「花前对他有没有怨恨?往坏里换,肯定会恨吧?」 牧野耸肩:「说不定花前自己不知道呢?」 「你说过,他妹妹精神有问题?」 「他告诉我的,应该是爬山的意外。话说,我猜她妹妹的名字真是一猜一个准,我就说应该叫月下。」 「明明叫花下。」 「花前月下听起来不适合兄妹吧,改一个字而已。」 「专心点,说正事呢!」世华气笑了。 「下一步,我打算找花前问问我的入会申请办到哪里了,顺便问问他知不知道自己爸爸是谁。」牧野稍微正经起来。 「这么直接。」 「很迂回了,我真正想问的,是他有没有找人打我。」 「等等,入什么会?」世华警觉起来。 「呀!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牧野于是补充了被打前的入教申请。 世华越听脸色越坏,见牧野猪头模样,也不好再打她。 「你可以再更冒失一点!」世华恨恨说。 「不要,好痛。」牧野坚定拒绝。 窗是开着的,晚风有着柔和的情调,世华走近窗边,眺望远处的高楼点点星火,底下的马路车水马龙。 「你有什么愿望吗?」世华问。 「为什么这么问?」牧野警觉起来。 「今天,鹅子这么问我。」世华有点感叹:「他的话说得不清不楚,但我觉得好像我听明白了,反正挺悲观的。」 「他该不会说:矜贵的愿望需要慈悲之类的话吧?」牧野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类似,你怎么知道?」 「呵!这货肯定和清茶门脱不了关係,这话花前和我说了两遍,简直和传销术语一样。」牧野双眼发光跳了起来,在白板上写下「愿望」两个字。 「什么是矜贵的愿望?」 「花前没有说,鹅子呢?」 「他说....选择「好」的权利。你是没看到,鹅子说话时神情有多认真,不像是胡说八道,但内容也没有条理。」世华思索一下,也在白板前写起来:「花前和鹅子说一样的话,也就是同属一个教派囉?鹅子干掉朱效天,可能是窝里反,或替人掩饰。黄嘉想知道天香苑和朱效天的关係,顺藤摸瓜查院长应该可以查到,我们兵分两路,一路从院长下手,一路从花前下手,如何?」 世华和牧野四目对望,沉默十秒后,世华不情不愿叹气说:「好啦!我负责院长这条线,花前你本来就接触了。」 牧野笑:「别这样委屈,花前说不定会打人呢!」 「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