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所有的伥鬼纸人,还有封印孚绍的那只纸人,都被她平整地贴在长卷上。她的目光变得锐利,“当年孚绍遭谁利用,谁就是我的敌人。我将妖界大军做成此卷,由我调用。若日后用得上,我还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花青伞:“你还要掺合这些事?” “自然。”花凉雨说,“当年我忽视孚绍,才致使他行差踏错,进而导致万符宗覆灭。我种的因,我一定会尽全力弥补。何况他入魇也非偶然。” 花青伞听到最后一句,猛然偏过头:“什么意思?” “灵根。问题出在灵根。”花凉雨道,“你还记得吗,当年他的灵根损毁,为何后面却突然好转,修为大涨。” “你怀疑那些人帮他换过灵根?”花青伞道,“然后以此为条件,诱惑他作恶。” “我和孚绍夫妻一体,灵根关乎他的自尊,唯独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我实话,但我猜那灵根一定有问题。灵根不可能白白给他,否则眼看着他修为日进,那几人如何牵制他?他换灵根的那一刻便注定要入魇。也是那些人控制他的手段。” “置换灵根本就是逆天而行,说不定入魇是遭了天谴呢。”花青伞“啊”了一声,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我们宗门内,有一个换了新鲜灵根的。此人是太上长老的亲外孙,我们看看她会不会有事,便知道你猜得对不对了。” 旁边传来孩童欢笑的声音。 小龙和孚菱纱在铁架上点火烤鱼,孚菱纱黑袖一扬,橙红色的凰火猛然窜高数尺。 小龙“啊呀”一声仰头,试着控火,孚菱纱听着风声指点他。 无真坐在火堆前看着他们,任凭夜风将发丝拂乱。发丝上渡着一层赤色金边。 徐千屿将包袱搬上船,下来时见左右无人,便跑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师父。” 无真头也不回:“有事?” “我有件事一直很疑惑,”徐千屿道,“那日我师兄沈溯微从蜃境中回来,我想跑过去,你为何拦住我?” “哦。”少年平板无波道:“这么多天了,才想起来问?” 说得徐千屿面红耳赤,正要解释,无真忽然伸出手,触向徐千屿的灵府,徐千屿不及躲避,但眼看着他的手化为虚无,收回去的时候还冒烟了,大吃一惊:“师父!” “没事,鬼就是这样。”无真淡看着自己手臂,从青烟中很快又生出一只五指纤瘦的手,手指活动一下,“你金丹了,有些烫。” 徐千屿一怔,看向灵池:“我金丹了?我升阶了?” 无真道,“若不是在妖域中灵气太匮乏,你又到了极限,身体没办法支撑,先一步结成金丹,你原本可以直接元婴的。” 徐千屿刚雀跃起来的神色又没了,趴在膝上捧住滚烫的脸,怎么想怎么难受。 “没关系。”无真难得安慰一句,“修真者,得接受这般无常。” 徐千屿还是一脸不高兴。 “你不是问我为何拦你吗?” 徐千屿坐了起来,凝神听他说。 无真:”你知道我们是如何得知你们遇险的吗?” “你不是说,听见了我传讯木牌的呼救?” “确实听到了。”无真没有表情道,“但不是我,是掌门。我与花青伞皆是受掌门命令而来。” “师尊?” 无真说,弟子们出发后不久,徐冰来便宣布闭关,任何人无诏不得拜见,刚好错过太上长老返回蓬莱,还令太上长老一度不悦,觉得掌门是在故意躲他。 当日他们受掌门急诏,是夜前往雪崖洞。徐冰来衣摆上放着一个木牌,他说蓬莱弟子在妖域不测,请两位长老迅速、隐秘地想办法前往妖域搭救。 所谓的隐秘,便是要避开太上长老的耳目,不能使妖域情况为人所知。 虽说是苦活累活,但花青伞本就担心花凉雨,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