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崇山想过多少日夜,他早已经忘记这座城市的模样。叶之城说得没错,如今星洲建起高楼大厦,无尽繁华倒是迷乱人眼。 男人穿着西服,时髦体面的样式。合身西装腰窄肩宽,身量又高。穿着光滑洁面的黑皮鞋。踩过踏板稳当站在码头。 叶之城准时到码头来替祈崇山接风洗尘,起码他也算叶家的大少爷,现在却给祈崇山当起司机师傅,说出去笑掉大牙,算了就当他好心赏赐祈崇山,看他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心底也高兴。 狭长眼尾带着邪气却是迷人眼,西装裤包裹下一双长腿,膝盖微弯倚靠在岸边的栅栏。 手上香烟随着烟雾攀升燃尽,星火闪烁在男人深沉眸地,映出无穷无尽虚妄。 叶之城将车停放码头前街口,关上车门。朝着男人走进“靠,你这小子,一回来我飞得过来接你,快把我累死。你在这里,闲情雅致。” 像只母孔雀开屏,站在这惹人眼。祈崇山听了男人抱怨,眼眸倒是多了几分谢意,嘴角弯起。“那你想我怎么?谢你?” 祈崇山笑了不怀好意,叶之城打了个寒颤。只装做头皮发麻,“罢了,我不是你那些小情人,也不搞男色。你别来祸豁我。” 男人收起笑意,眉眼弯下像是深思,玩转拇指上的扳指。他们这群富家子弟,又几个真是清白,叶之城不过表面看起来老实,心底花花肠子多着呢,不然怎么厮混在一块。 男人闭目,倒是有些疲惫。他不喜欢待着海上感觉,只感到眩晕。 每回从远洋回来,总要歇上几天。叶之城看向后视镜的男人,“晚上,几个发小在胧芽楼给你接风洗尘,你也别不来。 胧芽楼,那地方有钱男人天堂,奢靡腐烂销金窟。恭锡街虽说处是烟花柳巷,却养着高雅的艺妓,能弹得琵琶又识得笔墨。 那养在楼阁女又长得娇媚,又识趣懂很。实在得人心得很。 祈崇山此刻心思全放在老头身上,且没了同那流莺调情心思。指尖轻按在太阳穴出,揉捏着缓解不适。薄唇微动,低沉嗓音。“罢了,找处清净地先歇着。” 回了蓝屋大宅子,比起以往更加气派。还是熟人面孔,佣人都还是之前的,也不见他是这么专情的人。祈崇山内心冷嘲。 张婶倒是惊讶,这小少爷常年在外,到底是啥回来。祈和山出了车祸,男人电话是一通没打,可此刻人已经在面前,到底是挂念。 面上带着和蔼,问着祈崇山需要什么,却受着男人冷脸色。祈崇山脱下外套,拐身上了楼梯。 夜晚恭锡街口灯火通明,大排档墙口挂着大海报。画上女人浓妆艳丽,指尖捎着细长烟斗,烟尾缭绕在那张精致妆容的脸上,眼神迷离间带着情爱欲望。 祈崇山双眸凝视上画中女人像,便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眼神多了不满,他不是要叶之城找个清净,这是清净? 跟在后方叶之城见男人停下步伐,揽过男人宽厚肩膀。“这是会弹琵琶的姑娘,最懂得让人心静法子。” 显然叶之城混得很熟透,人一到那穿着中式旗袍的女人,便都倚靠上来,说着好一阵子都未来续情。带着娇羞那白嫩藕臂就那么枕在胸膛前。 转眼看男人身边的祈崇山,那身板,那样貌丝毫不逊色。 粗长拇指戴着枚透着绿光翡翠,定着价值连城。只那眼神凉薄,偏生那眉眼又是危险吸人,对上惊心动魄又是带着侵略强势摄人,那心思便又要活活显露在他面前。 到底眼神太过侵犯,那女人在空气中停滞了目光,而后扭着饱满圆臀轻蹭过叶之城大腿根部外西裤。那大掌轻抚摸过,温热穿透薄的丝绸,惹得女人一阵酥麻。 祈崇山眉眼轻佻,对两人动作仿若不见。眸光停留在内阁装饰,古生古色,典雅素洁装饰。 内围都是木椅木桌,墙壁贴着剪枝花朵。祈崇山走进雅阁便闻道一股淡淡花香,纯净天然倒是没有劣质香料混杂味道。 那软成水的女人,葱玉指涂着红颜。“你那兄弟,看着人中龙凤之姿。也喜那琵琶艺妓,可那女郎可是卖艺不卖身。” 叶之城眸光流转那湿软的红唇,低头吮吸得肿起。“那当如何,他祈崇山想要的,便没有上不了手。”将那印在脸边红唇暧昧抹去,进了雅阁。 在那细腰捏了把软肉,吃够了豆腐。进来便见祈崇山独独在坐,品着那杯盏凉茶。许是不知刚才祈崇山那暴戾眸光已经驱走一批娇弱白莲花女人。 “人呢?倒是娇贵得很现在都不露脸。”叶之城悻悻道。这边话音刚落,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