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是一座行走的冰山,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赵夫人,这雅间是叶姑娘订了的,咱们醉霄楼里雅间多的是,您另挑一间可成?” 远远就听见了醉霄楼掌柜的无奈的声音。 卑躬屈膝,变着法儿的缓和着那位夫人的怒意。 叶念凝有些头疼。 还未见人,她就知道是谁了。 这两年,秦玉梅嫁人了,依旧爱处处与她作对。 无论是叶念凝看上的首饰、衣裳,还是她选的雅间,秦玉梅总要与她争抢一番,让掌柜的难做。 每每这时,叶念凝不喜与她争锋相对,觉得与她抢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便直接让给她。 秦玉梅总觉得面上格外有光,看她的眼神都高人一等。 叶念凝走过拐角处。 便瞧见了秦玉梅。 穿着件大红色镶边长袄,头顶插着硕大五凤金钱玉步摇,手上还带着四个金银闪耀的大镯子,显得富贵却又庸俗无比。 自秦玉梅出阁嫁人后,是越发喜欢与叶念凝比了。 也更喜欢穿金戴银,什么最贵重的最稀罕的首饰衣裳都往身上堆,就怕彰显不出她的富贵之处。 秦玉梅还未看到叶念凝过来。 她指着掌柜的鼻子,头快昂得都看不见人了。 “你居然要我给那叶念凝让让?你可知我是谁?当今青州刺史可是我公爹!青州同知是我爹!这青州就是我家的天下?凭什么让我给一个小丫头片子让让?!” 叶念凝脸上的笑容顿散。 这秦玉梅胆子可真够大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她竟敢在醉霄楼说这种话,真是怕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祁玨泽显然也听到了。 嗤笑一声。 明明在笑,脸上却是万分的冷漠。 秦玉梅听到有人的动静。 转过身来。 便看到叶念凝和祁玨泽站在楼梯的拐角处。 两人站在一处。 仿若一对璧人。 这两年叶念凝出落得越发眉目如画。 本就让秦玉梅心生嫉妒。 可如今叶念凝身边站着的男子,更是凤表龙姿,气宇轩昂,完全不是青州城里的男子比得上的。 秦玉梅印象中唯一略胜眼前这男子的,便是她心心念念的表哥秦季珣了。 可这般品貌非凡的男子,又是和叶念凝站在一块儿。 如此般配。 又似是熟识。 秦玉梅嫉恨得牙都能咬碎。 凭什么? 叶念凝的父亲是乡下的泥腿子出生,而她的祖上却是乾京城秦家那般的钟鸣鼎食之家。 凭什么她比不过叶念凝? 不可能的! 秦玉梅想到自个儿家里那个扶不上墙的丈夫。 贼眉鼠眼,死气沉沉。 还瞒着她在外头悄悄养外室,逛花楼。 秦玉梅更是气得脸白三分。 她就不应该听她爹的嫁给青州刺史的嫡长子,不然她说不定也能遇上这般好的男子呢! 秦玉梅收回自己嫉恨的目光。 而后款步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