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眼,听罢负责人的话,也没有拒绝,等他坐好,稍稍一想,很快便出了第一道题目。 …… 见杨真愿意接受自己的花灯,宁朗欣喜若狂,恨不得当场便跳起来。 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才让自己勉强平静下来,只是面上仍是忍不住露出了乐呵呵的笑来。 他指了指上面的戏台子,说:“你看,那上面的戏也演完了,你还要继续看吗?” “不如去别的地方?” 宁朗点了点头,转头看了一眼四周,却见花灯那处不知何时又聚集起了人来。他不由得好奇:“那又出了什么事情?” 杨真将花灯提在手中,垂着眼皮盯着里头的烛火瞧,听他说着,便应道;“过去看看便是。” 两人挤进了人群里。 从人群里头挤出来,到了最前面,才知道是有两人都猜中了所有灯谜,因此正在让夫子现场出题,让两人比拼,谁要是能答到最后,就能拿到那盏十二面的将军灯。 宁朗目瞪口呆。 乖乖,别说那盏将军灯,他去试了一把,不过两道便将他难了回来,结果如今倒好,竟然还有两人都猜对了? 这人比人,真是令人无奈。 宁朗叹了一口气,却被杨真戳了戳,他转头,却见杨真提起手中花灯,一本正经地说:“别看他们,你也厉害。” 虽说此将军灯不是彼将军灯,却也差不多了。 宁朗挠了挠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 他朝场中看去,只见不知道何时搬了两张桌子过来,那两人一人站在一张桌子后面,身旁带着一个小厮,张夫子坐在前面,沉思一会儿,说出一个题目来。就在他话音落下时,那两人仿佛不用思考一般,立刻提笔写下答案,又几乎是同时放下笔,连纸上墨迹也没有擦干,便被身旁小厮急匆匆地拿起,送给张夫子过目,再由张夫子身边的人将两人的答案念出来。 宁朗听着两眼发晕,只听身旁一些书生不时叫好,才知道两人不分伯仲,旗鼓相当。 他转头,却见杨真也看得津津有味。 “你看得懂?” “什么?” 宁朗指了指那边,有些不知所措地道:“难道你听得懂?” 杨真点头:“我从前学过一些。” “……” 杨真给他解释:“如今这道题目出的是和兵法相关,我看过不少兵书,这方面倒是了解,你要是和我说什么四书五经,我就不明白了。” 宁朗:“……” 果然,等张夫子又出了一道新题目,杨真便和他一块儿陷入了呆滞之中。 “你做山匪头子的,看兵书做什么?”宁朗面露纠结:“难不成你还要带着底下兄弟们去打仗不成?” 杨真道:“总会用上的。” “如今天下太平,除了边关还有些不安分之外,也没有什么战乱。”宁朗挠了挠头:“哪怕是你要入军营,恐怕也有些难。” 不说别的,杨真是个女人,若是女扮男装去入军,哪怕知道她身手不凡,以一敌百,宁朗也要担心。 “我小时候,家里人逼着让我学这些。”杨真道:“现在是用不上了,可我也忘不掉,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山寨里的人要是不愿意,那么就让他们继续当山匪,可当山匪有什么意思?” “喝酒吃肉,哪里没意思?” 杨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敢杀人吗?” 宁朗一噎。 “现在山寨里头所有人都是去打猎,皮子和肉卖到山下,来钱快,也不少,虽然辛苦,倒也安稳,青州里头的官兵也不会来抓我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