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楚斐打断了他:“你别在这儿咒我。” 管事急忙闭上了嘴巴,然后又问:“那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你过来。” 楚斐凑到管事耳边,小声说了一串长长地话,听的管事连连点头,他说完以后,才问道:“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王爷您放心,奴才现在去将您吩咐的事情办好。” 楚斐这才满意,又叮嘱道:“那最重要的事情可别忘了。” “奴才都记着呢!” 管事急匆匆来了,又急匆匆走了。 他再回来时,可是带来了不少东西,将楚斐平日里用惯了的东西都带了过来,阴湿的牢房焕然一新,狭小的牢房里头还被摆上了一张紫檀木的床,管事是生怕他住得不好。 管事原先还想要找人来伺候,可却被楚斐阻止,说是牢房太小,住不下,只有汪全一个就够了。急得管事险些去找狱卒通融,让他再分出一个牢房去给下人住。 他离开之前,楚斐还拉着他的手叮嘱:“本王不在王府的这些日子里,你把王府看好了,别让任何人进来,记住了,是任何人。” 管事连连保证:“王爷放心,奴才都记着。” “还有那个……” 他的话没有说,可是管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道:“王爷放心,宁姑娘那边,已经派人将消息送过去了。昨夜忽然听闻王爷您入了牢,奴才一时慌张,才将这件事情耽搁了。” 楚斐总算是满意了。 “记住了,往后几日都别耽搁了这事。”若是耽搁了,还不知道阿暖要怎么想呢。 管家连忙应了。 …… 没有像平日里一样收到哥哥的消息,宁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等用过了午膳以后,她又下意识地去宁朗的屋子里看了一眼,本来已经不报希望,没想到这回却是在桌上见到了熟悉的信封。 只是这回只有一封,里面是宁朗最近的消息,而写满了楚斐喋喋不休的念叨的那封却是没来。 想来也是安王入了大牢,没法抽出身来给她写信。 只是这信又是何时来的呢? 宁暖拆开信看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才出门去找江云兰。她想到了什么,一出门,便又问守在附近的丫鬟:“今日你见到谁进了少爷房间没有?” 丫鬟道:“小姐,奴婢什么也没见到。” 宁暖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安王派来的人来无影去无踪的,好像一直待在他们宁家,将宁家所有的事情都看的清楚。只是宁暖环视周围一圈,却找不到能藏人的地方。 她先去找了江云兰,将宁朗的消息给江云兰看了,好奇之下,又回了宁朗的屋子。 桌子上仍然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奇怪了,哥哥从前是如何与安王通信的?”宁暖纳闷:“难不成也是将信放在桌上,等着被人拿走?” 可要是这样,早就已经被青松发现,更是早就被她知道了。 她正纳闷着,忽然听到屋子右边传来一道声响,宁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便看到一扇窗户打开又合上,然而窗子边上什么人也没有。 宁暖:“……”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似乎像是安王派来的人给她的提醒? 宁暖走过去,推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窗外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她正要合上窗户,又忽地有一个纸团被扔了进来,擦着她的脑袋落到了地上。 宁暖一怔,动作迟疑了一下,这才合上窗户,平复了一番心里头的慌张,才弯腰将那个纸团捡了起来。 纸团展开,是几个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匆忙之下写的字。 上面写:宁姑娘要和王爷说什么? 宁暖:“……” 这安王派来的人,怎么也和他一样不要脸? 她不过是好奇一番,还没有在这个屋子里头待多久,就成了有话想要与安王说,却苦于找不到能传话的方法?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谁的吩咐,态度殷勤的很,好像是巴不得她要与安王说些什么。 宁暖伸手去拿笔架上的毛笔,刚想要磨墨,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又扬声问道:“你一直在这儿看着?” “……” 窗户打开,什么也没扔进来,算是应了。 宁暖想了想,又问:“你能帮我传话?” 一个叶子飘了进来。 “你也是这样替我哥哥传话的?” 隔了没一会儿,才又扔进来一个纸团。 宁暖走过去捡了起来,上面依旧是歪歪扭扭十分匆忙写下的内容,上面说了宁朗与安王传话的方法,还提了一句,若是她想要有什么要与安王说的,也能这样传。 宁暖明白了。她将纸团烧了,回去关了窗户,然后便离开了屋子。 徒留藏在暗处的暗卫傻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