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兰心中稍定,却也没有立刻应下,只附和着尚书夫人说了一番恭维的话,只说那尚书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哄得尚书夫人喜笑颜开。 宁府之中,面对着宁暖毫不客气地态度,宁晴气得脸色青白,险些绷不住自己的表情。 她倒是还想要再对宁暖说一番好话,只是对上宁暖的视线,再想起她说得不留半分情面的话,什么笑脸也维持不住了。 宁暖笑了一下,道:“果真是被我说中了。我与你在同一个屋檐底下做了这么久的堂姐妹,你什么性情,我再了解不过,你素来爱针对我,什么时候给了我好脸色,也是别有目的,若不是听闻我以后能嫁个好人家,你如今又何苦说这些违心话。你向来与宁昕关系好,如今倒好,为了以后的利益,竟连宁昕也推出来了。” 宁晴沉着脸看她。 “从前宁昕与你站在一块儿,你便好妹妹的叫她,如今转头就将她出卖。你让我又如何相信你?”宁暖垂眸看向杯盏中漂浮的茶叶:“若是我相信了你今天这番话,回头又有其他人能给你带来好处,恐怕你就又将我给卖了。” 宁晴咬牙:“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那先前就是在看我笑话?” 她转头朝香桃瞪去,想起这个丫鬟之前这般奚落自己,心中更是愤恨。 她就说,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敢对她那样放肆,原来也是受了宁暖的指示! “我可不知道,你忽然就来了,也没有和我通过气,我又如何能得知你心里是在想些什么?”宁暖嗤笑:“只按你平时的习惯,又提起你那周公子,想来也不过是为了我的亲事。” 宁晴又问:“你当真没听说?” 宁暖反问她:“听说什么?” 宁晴犹豫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是听周夫人提起,说是……说是尚书夫人……” “尚书夫人?哪个尚书?” “工部尚书柳大人。” 宁暖恍然:“周夫人想要与工部尚书交好,因此你也特地赔着笑脸来见我,与我说好话?” 宁晴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不提我们有没有分家,即使是没分家,也不会如你的愿。”宁暖说:“不提我名声当初究竟是谁败坏的,你我素来不和,只为了那还有没有确定的工部尚书,你就这般讨好,若是改日我与其他人定了亲,你当如何?” 宁晴大惊:“你还要拒绝尚书夫人不成?” “此事我娘还未与我提过。” “你疯了?”宁晴不敢置信地道:“虽然有慧真大师帮了你,你的名声是洗清了,可那也是工部尚书,要是你拒绝了柳夫人,难道还能找到更好的不成?你……”宁晴顿了顿,想着话不能说的太过,又转而道:“我未来会嫁给周公子,你可想好了,即使你看我再不喜欢,可柳家与周家交好,你我定然会有交集的。” 宁暖仍然不应。 宁晴愤愤地站了起来:“我好言劝你,你还真以为名声变好以后,便能嫁给那些什么皇子王爷啦?你要是想拒绝柳夫人,那也可别拉我下水,我也是好心和你说,真拒绝了,你肯定是要后悔的,那些王爷皇子,哪能看得上你!” 宁晴只当她是一朝翻身,心便飘到了天上去。 宁暖可不愿意与她多说,不耐烦地道:“香桃,送堂小姐出去。” 香桃脆生生地应了一声,笑眯眯地挡在了宁暖的面前,看着宁晴,道:“堂小姐,跟奴婢往这边走吧。” 宁晴又愤恨地瞪了宁暖一眼,只是宁暖已经低下了头,没有注意到她的视线。宁晴的目光一错,又被她头顶摇晃的珠坠吸引了过去。要是她记得没错,这是首饰铺出的新首饰,价值不菲,她看了好几回,可实在掏不出银子,没想到竟然在宁暖的头上看到了。 再看宁暖身上衣服的料子,也都是好料子,她身上的可不能比。 宁晴目光一黯,心中生出无数不满。 宁暖的命怎么就这么好?生得锦衣玉食,她大伯又争气,分家以后,两个宁家的处境更是一个天一个地,而宁暖你?名声毁了能洗清,如今还被尚书夫人看中,即使未来没有和柳公子定亲,以后也还会有其他好人家。 倒是她,在周夫人面前说了一番自己与宁暖关系多好多好的话,往后还不知道该人如何面对周夫人。 宁晴心中一酸,愤愤瞪了宁暖一眼,在香桃再三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