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点用处也没有,除了安慰阿暖,什么也做不了。 娘死了,爹也死了,亏他还是阿暖的兄长,最后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 可如今他有了机会,能重来一回,能重回到所有事情发生之前,一定要努力上进,早早成为顶天立地的兄长,能把阿暖护得好好的,不让阿暖受一点委屈,还有他的爹娘,重活一遭,他一定要让他们也活的好好的。他是家中的长子,长兄,是要撑起一家子的人。 宁朗坚定地说:“爹,以前是我糊涂,可我现在想明白了,你放心,明天我就去书院,我还要去考科举,我要去考状元,去当大官,以后让你和娘,还有阿暖,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 宁彦亭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他仔细地打量了儿子许久,总觉得儿子的身上有了什么变化。 先有江云兰,后又有他,宁彦亭又忽地想起来自己方才进门时说的话,忽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是了,他和云兰都活过来了,万一老天爷看不过眼,将他的儿子也送回来了呢? 宁彦亭眼睛一亮,连忙正了正脸色,咳了一声,对小厮们说:“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和少爷说。” 小厮们应下,陆续走了出去。 等他们一离开,宁彦亭便立刻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宁朗,希冀地问道:“朗儿,你……你也死了?” 宁朗:“……” 宁彦亭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死的?” “爹……爹?!?”宁朗总算是反应过来,顿时大喜:“您……您也回来了!?” “果然如此。”宁彦亭欣慰:“我就想,你一向冥顽不灵,我和你娘说再多的话也没有用,如今就撞了一下脑袋,忽然就知道上进,忽然就知道要护着阿暖了,我猜了猜,果然如此。” “爹,您……您怎么会回来的?”宁朗连忙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我死了以后,一睁开眼睛,就回到了现在来,您呢?您也是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多久了?” 宁彦亭拉了拉他,给他倒了一杯茶,让他冷静下来。 宁朗连灌了好几杯茶水,才总算是恢复了镇定。 宁彦亭这才说:“我回来也没有多久,还是你娘回来的更早一些。” “娘也回来了?!”宁朗大喜:“看来这回来的顺序,还是按照我们死亡的顺序来的了?那……那阿暖呢?” “阿暖她……”宁彦亭话说到一半,忽地一怔,意识到了什么,顿时震惊地朝着他看了过来:“你方才说什么?死亡的顺序?这和阿暖有什么关系?” 宁朗自知失言,连忙撇过了头。 宁彦亭却没有放弃,拉着他着急地问道:“你和我好好说,阿暖怎么了?我死了以后,难道阿暖也出事了?怎么会呢?阿暖一向聪明,咱们家里头只有她最明白,她怎么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你告诉我,阿暖是怎么死的?” 宁朗声音喑哑:“阿暖生产时大出血,没挺过来……一尸两命。” 最后四个字,宁朗说得极轻。 宁彦亭只感觉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砸在他的头顶,让他一下子失去了知觉,过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 “那你呢?” “我那时入了大牢,还是安王派人来告诉我,我才知道这件事情……”宁朗满是懊恼:“爹,是我的错,是我没护着阿暖,您要是生气,就打我吧。” 宁彦亭沉默。 他又问:“那你是怎么死的?” “我杀了人,被关入大牢,处了绞刑。” 宁彦亭又是一阵沉默。 纵观一辈子,他们一家四人活的糊涂,最后也不得善终。原本他还以为,阿暖这般聪明,即使是在王府之中,即使没有安王庇护,也能护得住自己,阿暖一个人,没有他们连累,或许还能过得更好,却不知连阿暖也因为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