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顾清嘉送走,秦礼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号码,又是蒋迎章。 蒋迎章跟秦礼一个家属院长大,两个人一样岁数,从小到大的铁杆关系。 但如果说秦礼自小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那他就是胡同小霸王。 蒋迎章此人,叁岁上树掏鸟蛋,十岁时上着课就用弹弓把教室灯管‘击落’了,十二岁的时候被人抓着偷看女厕所,彼时的秦礼已经得了第叁个少年发明奖。 就是怎么看都不挨边的两人,却出奇的好。 蒋迎章的父亲,走的政治路线,从A大党支部书记做起,一路高升,现在已然是电视上经常露面的高官。他本来跟着老爷子在北京滋润的很,今年初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回了安市,在市中心开了个茶楼,悠哉悠哉俨然一副要养老的架势。 从周六开始,他就对秦礼开展连环夺命call,结果一直没得到回应。 以自己对秦礼的了解,他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去实验室的路上,连在家睡觉的时间都很少。结果往实验室一去电话,秦礼居然连着四天没去,他现在非常好奇。 “秦大教授,你这几天在忙什么,电话不接,没在实验室,也没在办公室,我差点去你家敲门。”刚接起电话,蒋迎章欠揍的声音就接踵传来。 秦礼继续手里的工作,键盘被按地噼里啪啦作响:“在家睡觉。” 蒋迎章笑得前仰后合:“别闹,你个失眠人士,连个整觉都睡不上。骗谁呢?” 秦礼也没回答他的话,直接问了句:“找我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我想你了还不行?...”蒋迎章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那头一声轻响,电话已经被秦礼放在了桌上。 很明显那边没空听他的胡诌,要挂断电话,他赶紧抬高了音调:“喂,哎?不闹了,你来我这一趟,我家老爷子让我给你带的东西,之前一直没时间拿给你。” 秦礼抬眼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定好了晚上去蒋迎章的茶馆。 晚上8点,他把车停到茶馆的门口,下车前想给顾清嘉发个短信,想了想后打开了微信,搜索了她的号码添加了好友,才下了车。 刚进茶馆大门,就看见一身休闲装的蒋迎章半靠在吧台,嘴里叼着个没装烟丝的楠木烟斗,正吊儿郎当地跟前台迎宾的小姑娘打情骂俏。 看见秦礼进门,小姑娘面露惊艳,忙理了理有些褶皱的旗袍裙,还没还等迎上去,就被蒋迎章拦了下来,嘴里的话也不正经:“别想了,我们秦教授不近女色,有劲儿还是往你蒋哥哥身上使吧。” 蒋迎章又吩咐人准备了茶和果盘,送到了二楼的VIP雅间。 落座后,他拿起功夫茶具,一套行云流水的泡茶功夫,没几分钟,一杯茶色极正的信阳毛尖就递到了秦礼面前。 “来,快尝尝本少爷手艺。“ 秦礼端起茶喝了一口,点了点头,说了句:不错,看来没少伺候人。 蒋迎章往椅子上一靠,拿着烟斗乐呵呵地观察着坐在对面的秦礼:“嘿,大教授现在学会冷幽默了?” 今天的秦礼似乎不太对头。 平日的秦礼,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