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他攥着的拳头骤然松开,说不出是松口气还是有点失落。 男人复杂地沉叹一声,怜爱地说道:“你有点酒精过敏,知道么?喝完了回来全身都痒,我给你找了抗敏药,原本忍一会就没事了,但你醉得不听劝,非要自己把酒精代谢掉。” 齐廷观无语地点开一段小视频,说:“这是为了证明清白。你看完就把它删了吧,别说我欺负你。” 视频的拍摄地点是一楼健身房。 主人公是一个光着两条小白腿在跑步机上狂奔的某豪门富少。 白衬衫的下摆随他动作在空中翻飞,包裹着翘臀的黑裤衩若隐若现。 白昱邈眼珠子瞪得溜圆,看着视频里的自己玩命狂奔,气喘吁吁。 男人在框外担忧地说道:“邈邈,别跑了……你都跑了一个多小时了,半夜两点多了啊!” 他说着,镜头缓缓靠近跑步机的仪表板,里程12.8km,时常1h 15m。 白昱邈受到了二十一年来头号重创。 他看着跑步机上咬牙坚持的沙雕男,颤抖着把视频删了。 齐廷观叹口气,摸摸他的头:“别往心里去。我刚开始也确实吓一跳……后来在旁边等你半小时之后就淡然了。你身体不错,喝多了酒还能长跑,挺厉害的。” 男人想了想,又说:“但是以后不许再碰烈酒,酒精过敏自己不知道掌控分寸,真出事怎么办?我家的跑步机都要让你跑穿了。” 白昱邈把头埋进手心,整个人都在发抖。 齐廷观:“腿疼不疼?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搞点吃的,今天的行程都推了,吃饱饭我带你去做个按摩,得把你腿上僵硬的肌肉块揉开。” 白昱邈悲哀地想,能不能把我脑袋里长的泡也给揉开? 他努力捡拾起一点存活于世的脸皮,问道:“所以…我裤子呢?” “楼下跑步机旁边呢。”齐廷观顿了顿,忍住没告诉他他昨晚脱裤子上跑步机的盛景。 白昱邈哑着嗓子:“能给我拿来吗?” 我不想去面对那台跑步机。 男人却没立刻答应,而是站在他面前想了一会后问道:“你断片断到哪里?” 白昱邈木然地说道:“听你念经。” “念经?”男人皱了皱眉,“那后面的都忘了?你凑上来索吻,也忘了?” 索吻? 经历了一早上的毁灭性打击,白昱邈已经麻木了。他反应了两秒钟,“哦”了一声,点点头,“现在知道了。” “那不行。”齐廷观皱着眉,片刻后又舒展开,说道:“我给你拿裤子,你再亲我一次。” 白昱邈闻言茫然地抬起头,晨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少年困惑带着羞涩的眼神格外清纯。 齐廷观实在是没法把这小子和昨晚那个在他怀里使劲拱、逼得他一晚上冲了十四次冷水,差点彻底凉痿了的家伙联系起来。但他看着白昱邈红着脸犹犹豫豫的小模样,又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小子就是他的取向狙击,也许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跑不掉了。 男人心头一动,俯身下来在那两瓣还有点肿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他照顾到失去醉酒buff的小孩脸皮薄,浅尝辄止。 正要起身,白昱邈忽然动了。 光着腿的家伙攀住男人肩膀,有些费力地坐直腰板,努力凑上去回吻。 男人大意了,一个错愕,对方的舌头都进来了。 和昨晚的酒醉烈火不同,两人都吻得小心翼翼。白亮的日光打在白昱邈白皙的小脸上,他的吻技很生涩,但却十分努力虔诚。男人心里像被一支羽毛不断撩拨,捧起他的脸,温柔地吮吸。 两分钟后,白昱邈呜呜出声,把人推开了。 齐廷观呼吸有些凌乱,低头一看,这小子脸又红了,像只虾子一样猫下腰,捂着自己裤衩前边一溜烟跑了出去。 男人没忍住笑出了声,转身进浴室用冰冷的水洗了把脸,也跟着出去。 白昱邈红着脸冲进器械室抄起地上的裤子就跑了出来,一眼都没敢看那台跑步机。他跑出来后定了定神,先在心里背诵了一遍饿不死企业价值观,然后抖开裤子往腿上套。 齐廷观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刚好看见白小少爷裤管一抖,一张门卡钥匙掉落。 那张门卡上还写着别墅楼号,还是简洁利落、生怕别人看不清的宋体三号字。 白昱邈想起来昨晚的钥匙梗,登时闹了个大红脸,立刻弯腰把门卡捡起来揣回裤兜,低头一边浑浑噩噩地穿裤子一边瞟男人的反应。 男人却好像压根没看见,问也没问一句,只是一边往厨房走一边随口道:“喝什么?” “咖啡。”白昱邈咬着牙,“我需要清醒清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