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右边的,多帅!」小佑看着涅里不明白的模样,又指指右边那张像是烧饼加了几点芝麻的肖像画,一点都说服不了涅里剃掉鬍子会变帅。 「呵呵~小佑,涅里大人不明白,你的画功太差劲了啦!不过说真的…我也很好奇涅里大人原本的模样…」芸娘掩嘴而笑,取笑着小佑难登大雅之堂的小儿涂鸦。 涅里望着芸娘,心里开始有些动摇,也许为了芸娘,他会考虑。 碰巧耶律劭与述烈刚好回来,涅里马上回到耶律劭的跟前,与耶律劭稟报:「雅克刚才有来过,但没有久留」 「什么事?」 「夏贵妃过得很好,请少主不用担心」 耶律劭默默的点头,走进自已房间里,涅里与述烈尾随着他进入房间内。 今天芸娘的汉语教学课程,就此打住;芸娘明瞭男人们又要谈正事了,牵着正在啃花生米的小佑,就识相的回自已房里,不多事。 「夏贵妃,现在法号清悠,已经剃度出家为尼,诚心礼佛」涅里跟在耶律劭背后,转述着雅克留下的口讯,耶律劭抹去额角的汗,沉默不语。 上次他要夏贵妃去求皇帝收回成命,夏贵妃写了好几封文情并茂的书信,去求长兴皇帝,说她不忍见耶律倍的残暴行为,也无法与这样的人共渡馀生,寧愿出家为尼,常伴青灯茹素礼佛,祈求大唐国运昌隆,长兴皇帝总算被夏贵妃打动,准许她落发剃度。 「当尼姑好过留在这…」耶律劭落坐在雕花椅上,替自已倒了一杯茶啜饮。 「那东川的董璋,看来是撑不久了…孟知祥亲自率兵上战场,已经打到汉州(今四川省广汉市),东川已有数千将士不战而降,那董璋气势已尽,正逃窜着,看来东川收復的日子,近了」涅里站在耶律劭身旁,对着耶律劭报告雅克带来的最新资讯。 「长兴皇帝,知道吗?」耶律劭抹掉嘴角残馀的茶渍,忖思着述烈曾经给他的警告。 「应该还不知道,他们的探子还没回城」真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朝廷里享乐纵情,枉顾民间疾苦,那派出去的探子也不务正业。 雅克不过请他们多喝几杯,什么事情都对着雅克吐实,雅克都赶回滑州来了,那长兴皇帝派出去的探子,还搂着青楼妓女销魂过夜,宿醉未起。 这大唐王朝凋零腐败的速度,比耶律劭想像的还要快:「嗯…我知道了」 「雅克没给别的讯息了,还有一件事情,跟雅克留言的口讯无关…是有关于我的私事…」涅里有些不好意思,对着耶律劭与述烈不谈正事的间聊着。 「嗯?」耶律劭放下茶杯,看着涅里憋扭的模样。 「我…真的看起来不像三十二岁吗?」涅里硬着头皮,徵询着耶律劭与述烈的意见。 「是不太像,比较像五十二…呵呵!」述烈毫不客气的抨击着自已同甘共苦的兄弟。 「把鬍子剃了吧!会年轻一点,为什么留?」耶律劭嘴角含着笑意,真挚地对着涅里建议,涅里长相也不坏,算得上是长相性格的男子汉,不明白他为何蓄留鬍鬚这么多年。 「一开始是懒得刮,后来是习惯了…」孤家寡人的涅里,从来不需要留意自已的形象,不过今非昔比,为了赢得美人的芳心与青睞,他得注重外表与打扮。 「你就刮了吧!看起来一副苍老样,像我老子呢!」长涅里两岁的述烈,直率的挖苦着涅里,没事扮什么老成,留鬍子是自找麻烦,述烈向来是刮除得乾乾净净。 「嗯…」涅里决定要把留了九年多的鬍子剃掉,他不想再被误认为述烈的老爹,还是五十二岁的老伯。 当天晚上,涅里洗澡沐浴的时候,当真把留了九年多的鬍子通通刮乾净。 隔天清晨,芸娘推开自已的房门,还在伸懒腰的时候,值下夜的涅里神智清醒,精神抖擞地对着她问安:「早,芸娘」涅里依然黑衣黑服,腰际配着一把大刀。 「涅里大人?」芸娘望着眼前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涅里把蓄了九年的鬍子都刮掉了,整个乾净的脸庞出落得清楚,深邃锐利的眼眸,直挺的鹰勾鼻搭配着温润的嘴唇,全身上下散发着男子汉的气息,年轻而刚毅耿直,真的是那把鬍子害了他!涅里的长相,真的很出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