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是为了自己才会做的这一切,他林清朔是林家此房名正言顺的嫡长子继承人,也是当之无愧的家主,只要他出面说话,徐氏便有再多的怨言也只能憋着,世人即便要说也只会说他秉公办事,或是不讲孝道,可与他来说这世上唯一重要的人只有她们母女,别人都是旁人。 徐氏瞬间就是一个踉跄,她原本还想倚老卖老的压一压沈烟容,可没想到她连说沈烟容的机会都没有,林清朔就来不及要护妻了,若是林清朔开口这事就陷入了死胡同,她却是只是代理家事,只是一开始她还会记着这些都是林清朔的,可久而久之,这种掌握一个府邸被人尊敬的滋味很快就让她忘记了自我,渐渐的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家之主了。 如今是梦醒了,她却有些无法接受现实了。 林清朔离家十余载,从未管理过家中庶务,哪里能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她当初为了得到府上人的认同和尊重,花了多少的气力和心血,如今让她白白的交出去叫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但就算是再忍不下,她也知道不能和林清朔硬碰硬,她不是正经的母亲,林清朔硬以家主的身份出面她根本就没有立场说不,只能低头讨好,“大爷误会了,我怎么敢呢,只是郡主是金枝玉叶,从未见识过人心之险恶,府上又贯是偷奸耍滑之辈,我只是怕郡主心善被人欺负。” 沈烟容眼睛有些发热,心情愉悦极了,手指在林清朔修长穿行直到碰到他指腹的戒指,才抿着唇偷笑,她喜欢被人这么珍视的感觉,尤其这个人是她的夫君。 于是就连看着徐氏的神情也变得怜悯,少了几分憎恶,“太太真是心善,不过太太怕是忘了,忠武王府的庶务都由我在打理,难不成是太太觉得我能打理好忠武王府,却管不过区区一个林家吧?对了,还有我那不值得一提的养生馆,倒是那点微薄入不得太太的眼了。” 徐氏深吸一口气,被刺激的以为下一秒就会晕过去,她拿忠武王府来和林家比较,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她自不量力了,还有那碧水养生馆,听人说每月流水能有上千的银两,要知道林家一年的田庄加在一块还没她那所谓小馆子的一月银钱,光是想想那么多钱都觉得喘不上气来。 嘴角抽了抽,她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即便是再不想交出对牌和库房钥匙又有什么办法,最后无望的看了一眼林渝州,林渝州收到母亲的眼神也忍不住纠结,他也知道若是母亲失去了管家权,以后自然会过得拮据很多。 就试探的看着有备而来的夫妻二人,挑了一个看着比较好说话的沈烟容道:“郡主,我母亲不是这个意思,郡主是女中豪杰,府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在郡主眼中定是轻而易举的,母亲只是想着郡主与大哥新婚燕尔,定是恩爱非凡,怕这样的小事扰了郡主与大哥。” 不得不说林渝州还是很会说话的,再加上那张不算难看的脸,难怪当初会把杨可琳哄得心甘情愿跟着他,可惜的是沈烟容不喜欢这种轻佻的男生,尤其是林渝州那双眼睛让人很是不舒服,“二爷多虑了,既然是小事,如何能影响到我与夫君感情呢,二爷若是有这等闲工夫便不会劳累的太太身心俱疲了。” 沈烟容就怕明着说他多管闲事,林渝州被堵得脸红了起来解释道,“我只是怕郡主不适应,倒不如让母亲先带着郡主熟悉家中事务,管理的时候才能更加的顺心……”还要说就被林清朔的眼中的寒意逼退,小声的补救了一句,“当然,想来以郡主的之才干,如此小事不足挂牵。” 至此母子两人连连败下阵来,徐氏没有了法子,一时情急之下干脆装起晕来,脚步一软就往后一倒跌入身后的椅凳,昏迷不醒起来。 沈烟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看着林渝州急切的上前担忧的样子,只觉得好笑,“来人啊,去找黄太医,就说是太太昏迷不醒,定是为了家事操劳,好在我如今已经嫁了过来,若不然还真是不知太太为了我与夫君劳苦至此,太太也是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了,夫君,我记得我们不是有个庄子,很是适合养病,若是太太一直不好,我们便将太太送去养病,也好全我们做晚辈的心意。” 徐氏是装晕,耳朵时刻都在关注着沈烟容的动向,这么一听再也装不下去了,她真是糊涂了,所谓的病着就有很多机会让他们转空子,到时候真的没病变有病就糟了,看来今日他们是势在必得了!一咬牙只能认栽了,对牌和库房的钥匙交便交了,只要她还在府上,这十多年的官家余威尚在,她就不信,这沈烟容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