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慈:“……” 孔慈低笑:“白掌柜,不如我们来聊一聊如果竹叶青成不了清天门开山酒的下场这事儿吧。” “如果善年没记错,十三州联选将竹叶青排在了龙头醉之前,也就是说豫州的排名在沧州之前。” “沧州人心气傲,本来就不服这排名,到了时候清天门选了龙头醉,您猜,会怎么着?” “酒评会要承受多少苛责?” “您知道,众口铄金几个字怎么写吗?” 这话说的绵里藏刀,此刻幽幽望着白芙蓉的孔慈面容平静,却又好似露出利齿的魔修,闪烁在青年瞳孔深处的是控制欲还有几乎化作实质的暗色。 白芙蓉却不以为意。 白皙手掌终是落在了孔慈肩头,白掌柜道:“开山酒洗仙童,是这样没错吧。” “要想选出继承一派之长将之发扬广大者,除了广纳仙苗外还有一个办法。” 言及此,白掌柜弯下腰,平视轮椅上的孔慈,绿眸望之脉脉又精明:“提高洗髓成功率。” “对不对,孔少爷?” 孔慈笑了笑,“正是。” “白掌柜好眼光。” 白芙蓉直起腰来,没有给孔慈拍她手的机会:“所以啊,未来的道路明确,毋庸置疑。” “开山酒选的好,小仙童跑不了。” “对于送选小仙童的散门散户而言,是哪个派收留,未必有子女能成仙更重要。” …… …… 道别孔张二人,酒馆一行人再次变装秀,仨人红黄蓝三色长衫配折扇,飘飘然走在街上,别提多拉风了。 路人纷纷指指点点。 瞧啊,这灾难审美。 瞧啊,这男比女娇。 白芙蓉拉拉自己的淡朱色长衫,觉得这衣服不男不女,身旁小福贵扯扯她袖口,道:“白芙蓉,到了,灵宝店。” 白芙蓉闻声抬头,头顶上吊着一块黑色木匾,上书七宝阁几个大字,她长出一口气,狂扇扇子嘘声道:“终于不是神兵阁了。” “我都要对那跳楼价有阴影了。” “想想吧,一块禁金几千两。” “禁金搁哪儿都是这个价,没出息。”李不咎冷声不屑道,推了白芙蓉一把:“进去了。” 灵宝千样,让人目眩神迷,白福贵扑在剑石展架上挪不动脚,三尺高的墨色阴沉木架子上密匝匝摆满了百色剑石,鸽血红星光蓝祖母绿鸡油黄云雾紫,镶嵌在神兵手柄上,定是悦目盛景。 白福贵挑花了眼,也顾不上身旁白芙蓉不在,只有一个臭脸李不咎了,叽叽呱呱地问那个颜色好看。 李不咎抱胸棺材脸道: “你姓白,自然是血红色好看。”人屠白起的后人呢。 白福贵脑子一时短路,愣愣道: “大佬,这和我姓白有啥关系?” 李不咎不答话,取下一块鸽血红剑石,靠近穿云剑。 雪银剑锋配着剔透血色,如纯白雪地泼上滚热鲜血,对比强烈,心中顿生天地高深感,瞬间征服小福贵。 白福贵脱口而出:“好看!” 李不咎勾起嘴角,将血红色剑石翻过来——九百两。 白福贵:“……”嘤嘤嘤,我果然是个穷人。 三连排展架上都摆放着通讯灵珠,各种颜色应有尽有,白芙蓉眯眼盯着每一款灵珠的介绍,瞧它们标价三十两三十两往上加,白少女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于是她拉拉阴三峤的尾巴,细长一条花斑蛇尾从朱色布料露出来,活像是脖子上挂了什么金佛玉饰。 “睡得可好呀,小乔。”白掌柜爽快道。 睡了也会被你和孔慈针锋相对吵醒,阴三峤心道,慢吞吞爬出来,“什么事?” 白芙蓉指着灵珠,“这灵珠怎么价格一个一个台阶的?” 阴三峤连余光都懒得施舍这地摊货,但是对着小掌柜的发问,他耐心回答道:“传讯灵珠的根本其实也是阵法。” “不同层级的阵法能够容纳的通讯码数量不同。” “而且,每颗传讯灵珠都有内设通讯码,价高的,包含通讯码多些。” 花蛇尾变长,指了指三百两一颗灵珠和二百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