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误了早朝。” “朕和皇后说两句话。” 谢彻起身,走到门外,唤了声:“皇后若是安好,便回答朕一声,若不想使力气,便让身边的人代为回话。” “回皇上的话,臣妾无事,只是自知还有一段时辰,不想皇上白等。” 皇后回话的声音非常近,可见还有力气走到门后。 “朕自有分寸,快扶皇后回去躺着。” 谢彻道,转身让梁遇寅带话去长乐宫,让不必惊扰了太后。他自己年轻力壮,熬一晚上不误事,倒不想让母亲跟着受累。他重新坐回去后,重重叹了口气,握住姜娴的手:“上回朕如此慌乱,还是你生昭儿的时候,”他一顿:“皇后体弱,更教朕忧心。” 他拍拍她的手背,不想她误会他厚此薄彼。 姜娴有武功底子,平时勤加锻炼,体质比前朝寻常文官好上数倍,更何况是深宫妇人?相反,皇后积病已久,自然更令人担心,姜娴不会因此和皇后较劲。 “臣妾只是在想,生育之事如此凶险,若由身子强壮的丈夫代劳该有多好。” 谢彻:“……” 谢彻:“想得很好,下次不许想了。” 建章宫陆续有妃嫔来到,只是位分低微的,连入正殿的资格也没有,只能在外面站岗。她们知道皇后生产,圣驾必至,于是都在不违制的前提下,打扮得精致漂亮,为求搏君驻目。 可惜,她们注定要失望了。 谢彻让穿得花枝招展的妃嫔都去外边候着,惹她心烦。 此举正中容贵妃下怀,就连陆容华也被赶了出去,马婉仪因为不想扎贵妃的眼,穿着得特别朴素,倒赶巧得了皇上一句“端庄”的评价。 有皇帝坐镇于此,正殿安静得落针可闻。 按规矩,原是不许皇帝为了妃嫔生产而熬夜误朝的,但皇后是国母,生的嫡子嫡女也有着不一样的政治意味,皇帝在这儿守着算正经事。 容贵妃发作完那一帮妃嫔后,重新坐回来,对姜娴说:“让她们来守着皇后,本宫看她们怕是想连皇上都勾走,没个正形的东西!” 姜娴注意到,容贵妃今日的妆比平常淡,显然是出门太匆忙,只来得及描了眉和口脂,但她底子好,这会更显清艳动人。 “姐姐息怒,有姐姐坐镇,谅她们不敢胡来。” 姜娴安抚两句。 一旁的章贤妃沉默不语地坐着,手一直轻抚手炉--她一急就想撸猫来平静思绪,今儿不能带着猫来建章宫,无猫可撸,只能拿手炉将就一下。 这一夜,漫长又煎熬。 产房内断断续续的传来声音,都没一句好消息。 在姜娴起身去恭房解决一下生理问题时,刚经过长廊,就听见皇上愤怒的喝斥,和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皇后生产不顺,你们理当竭力救治,怎可就问朕保大还是保小,岂有此理。” 杯子破碎,热茶溅了太医一身,他低垂头颅:“回禀皇上,皇后娘娘的胎位虽正,胎儿却颇大,前面拖了太久,羊水怕是不够,如若不下狠手,两者皆恐有大险。” 恐有大险,便是大的跟小的都保不住。 门外的姜娴心中一咯当,她匆匆走进去时,便见到了震怒的谢彻。 主殿的烛光点得很足,却因为她推门而入时刮起的夜风吹灭了两盏,帝王的眉眼隐入阴影里,轮廓神情被光暗拉得更锋锐。他仿佛被隐晦不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