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提笔写字一边道:“我觉得,将陛下的名讳放前头,更好听些。” 宰相们看着白殊新写下的“煐殊”二字,又是一阵无言。 趴在两人脚边的小黑甩下尾巴:【如果天子嫁给你的事能被流传下去,再和这个年号一对比,后世的cp之争绝对非常激烈。】 谢煐此时已经看完“逆cp”的解释,脸色颇有点微妙:【后世的人……连这个也要争上一争?】 白殊悄悄瞥他一眼,眸中含笑:【你不懂……好吧,我也不懂。管他的呢,就当留下点线索,其他的,随缘吧。】 既然白殊喜欢这样,谢煐当然不会反对。 他扫一眼众人:“众卿可还有意见?” 几位宰相互相对视几眼,无奈叹气。 摄政王已经把天子名讳摆到前头,他们还能有什么意见?早晨那么多人都去摄政王府前跪了,天子的意思实是再明白不过——但凡和摄政王沾边的,不会退让半步。 于是,明年之后的年号就此定下。 翌日,白泊等一干谋反人犯被押赴刑场,众目睽睽下行刑。 砍皇子的脑袋,这在大煜还是头一回,但谢玙和谢珅的累累罪行念出来,却是听得百姓们恨不得砍他们十次脑袋。 两人被塞着嘴,在挣扎中被砍倒。而他们还只是开始,伪帝的一干皇子皇孙都还等着被审判。 安阳城的百姓们却是感受到了新的气息,受过迫害的苦主看着两人断头,当日就到内城门前去磕头。 相比于这两人,白泊倒是安安静静,和他侍奉的“殿下”一同认命受刑。 白殊在离刑场不远的一家酒楼二楼包间里看着,抬手轻轻按在心口——今日终是帮原身报了仇。 还有一个…… 白殊转身回身,和谢煐一同坐在案几后。 没过片刻,包间门被敲响,接着被推开,一对中年夫妻领进来一个女人和一个少年,正是白泊的继室赵夫人,及其亲子白广。 被关押半个多月,赵夫人已是满面沧桑,两鬓都染了白,丝毫看不出先前的贵气模样。 白广今年十四,卡着成丁的年纪没有被处死,马上便要启程前往流放地。不过才出事半月,他如今便已瘦了许多,整个人很呆滞,目光都直愣愣的,想来是不愿接受眼前的事实。 赵夫人搂着儿子,目光先是定在白殊脸上,眼里有恨有怨又有祈求,但最终,她也只是带着反应迟钝的儿子跪下去。 白殊抚着黑猫,轻轻说出一个名称——是她给原身喂了十年的慢性毒药。 赵夫人猛地抬头,就见谢煐取出一个瓷瓶,还拔开瓶塞倒了点在案上,顿时满脸惊骇。 “圣上、摄政王……事情都是妾做下的,有什么请冲妾来,妾的儿子是无辜的!” 白殊瞥一眼享受了十四年荣华富贵的“无辜”白广,倒也没说什么,毕竟他余生都得在流放地劳作。 谢煐将瓷瓶塞好,手一扬,扔到站在旁边的中年妇人手上。 他目光转向赵夫人,冷声道:“你给三郎下了十年毒,朕也不多算,就按你下的量来。若你也能吃这东西十年不死,看在宁安公主的份上,十年后允许你赎买你儿子。” 官奴隶与官伎一样,能不能赎买还得看官府批不批准。 赵夫人紧紧闭起眼,流下两行泪,也不知有没有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 谢煐挥挥手,那对中年夫妻便将赵夫人和白广拉起来,带出门启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