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被训练得极好,且灵性十足,白殊轻微一个动作,它便能领会意思,跟着前进、转弯、后退、停步。 头一天,谢煐没多教,只让白殊随意策马缓行来适应控马,自己陪在马侧边走着,防止出意外。 还是白殊看黑马一直在旁绕来绕去,笑道:“我想让红雀小跑一会儿,殿下也骑上青影一块吧。” 黑马随着他的话在旁咴咴叫,引得白马给了它一个大白眼。 谢煐有些嫌弃地看看自己的坐骑,不过最终还是翻身上了马,在马臀上轻拍一下。黑马立刻撒欢地跑起来,却又被谢煐拉着缰绳让它缓下速度,还有些不甘心地甩起尾巴。 白殊在后面看着好笑,也拍拍白马的臂。白马就不像黑马那么活泼,淡定地缓缓加速,稳稳地驮着白殊在校场中小跑。 谢煐控制着黑马靠过来,与他并肩而行。 白殊侧头看去,只见谢煐的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与黑马默契得似是完全不用特意操控。 他向前微倾身,对白马道:“红雀,我们也要好好磨合,不能输给他们。” 白马耳朵转转,咴咴叫了两声。 谢煐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这有什么好比的。” 白殊转头对他一笑:“先练好了,待以后有机会之时,便和殿下策马同游。” 谢煐给他说得心中一软,眸光中满是温柔,轻轻应一声“嗯”。 过了片刻,又道:“练不好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共骑同游。” 逗得白殊忍不住笑出了声。 白殊的日程表中加进了练习骑术一项,在每日下午最暖和的时候,谢煐都带着他在后院校场跑跑马。 时间走到除夕,这天休沐。 吃午饭之时,白殊才想起来问:“晚上是不是要进宫住?” 谢煐:“经过上回江山殿的惊吓,估计天子不敢再让我们住宫里。” 果然,午饭刚用完,宫里来了个小宦官传口谕,说是太子已成家,在自家守岁便可,不用进宫。 若按惯例,的确是成家的皇子公主不用进宫守岁,但受宠的孩子还是会被天子召进宫同过除夕,像平川王就是年年带家眷进宫。而且储君又和别个不同,本当进宫才是。 不过谢煐也不想进宫去和嘉禧帝相看两相厌,对这旨意自是欣然应下,转头就让人给卫国公府送信去。 他对白殊道:“十二郎和章臣是我伴读,往年都会陪我进宫住一晚。今年不用进宫,看看他们要不要过来。” 白殊奇道:“他们不用陪着卫国公、老夫人和贺兰先生吗?” 谢煐:“外祖父母年纪大了,不一定熬得住夜。反正随他们,我们和子山、葛西尔、伊落一同守岁,也够热闹。” 白殊点点头。 结果到了晚间,不仅薛明芳和贺兰和来了,就连卫国公夫妇和贺兰季南也跟着过来,说要一同热热闹闹地守岁。 谢煐劝卫国公道:“明日一整天的活动,外祖还是早点歇息为好。” 老夫人笑道:“我们是想着过来和殿下一块儿吃个团圆饭,熬不住了自会去休息。” 谢煐这才放下心,又要把他和白殊住的暖阁让给两老。 卫国公一摆手:“不用不用,我们在北边待惯了,安阳这点冻算不得什么。倒是三郎身体弱受不得冷,你们住M.BowUCHiNa.CoM